听亲家奶奶说起,我还蒙在鼓里。” 卫二郎听得糊涂:“你说话就好好说,别打哑谜。” “你让我好好说?有什么好说?”李氏就着坐下的姿势抬头朝旁边看去,“卫二郎你知不知道你大哥全家搬上京城了?都走了几个月!” “啥?” “我说卫大一家搬走了,搬上京城去了。” “说什么胡话?你是不是想上京想疯了?我早说这事不成。你把事情想得简单,觉得上了京城靠着老三就能发达,不想想老三要是不给靠呢?他那么大官当着是给你随便拿捏的?咱要是卖田卖地去了,钱花完没个出路还得讨饭回来。”卫二郎只当李氏是编着话想说服他,让他同意搬上京城,根本不信那话。 李氏气闷:“我跟你说真的!” “真的?大哥全家搬走了?他为啥?他图啥?” 图啥? 他卫大顺装着孙子去套近乎,为的不就是靠上去吗?他要是安心想待在县里,那何必去笼络讨好?还有他那个书,写的是真人真事,不去看看怎么往后写?总的知道老三在京城干了些啥。 李氏想得到,可她气疯了,她懒得多话,就伸手往大叔公家的方向一指:“你去问问那家子,再不去陈家打听,人都知道我骗你作甚?” 看李氏这样,真有点像那么回事,卫二郎皱了皱眉,果真出去了一趟。 他这一出去,半天没回来,李氏怕他受刺激在外头出了事,又小跑着去大叔公家问情况,那头说早走了,只说了两句话他就走了。 李氏又跑了趟陈家,陈家人说亲家公没来过。 那他去哪儿了? 人去哪儿了啊? 李氏沿着村道找了一圈,一边四下里看一边喊人,也没找到,她回去了趟发动巧儿他们,让都去找,还是没把人找回来。知道天要黑了,才看见个熟悉的人神思恍惚的走在村道上,李氏瞧着是她男人,冲上去打了好几下:“你上哪儿去了?我找你一圈找不见,差点吓死。” 卫二郎看是自家婆娘,说:“我去了趟县里。” “你还不信,以为我串通大家说谎骗你,还跑去县里求证???” 卫二郎不想说话。 李氏问他:“是走了呗?是不是走了?” “走了,他家宅院都转手了,是安心要在京城落户没打算回来。走就走吧,走之前也没说一声,这还是兄弟,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回去吧,跟我回去,早说最靠不住就是兄弟。要不老三发达了你怎么还穷在乡里?还有后来你大侄子踩着咱写书挣钱也没分过一个铜子儿。早好多年我就说过,咱们家要翻身只能指望登科,你还半信不信。” 李氏一边拽着卫二郎往回走,还一边说:“也没谁拦着不让他走,他来打声招呼,顺便帮我把登科带去京里多好?带去京里或者让爹娘替我们照看着,或者让他跟着虎娃,就学堂放假才要麻烦一下,平时忙着读书又不耽误谁的事。三朋四友的让他帮忙跑得飞快,一家人有事拜托他他愣是躲着你走。” 李氏念叨一大堆,最后说算了,他们一家子走就走,左右虎娃还要回来,回头叫虎娃带上他兄弟。正好,也和他说说陈荷花的事,或者赶紧怀一个,怀不上就休了她,都要上京城做事情了,不下蛋的乡下土鸡还留着干啥? 计划不错,结果他两个一等再等,时候都过了,虎娃就是没回来。 到腊月头上,才有人提了个包袱过来,说是卫虎放在泞州码头的,他们忙完赶紧帮着送过来。包袱里面有几样东西,并两锭官银,以及家书一封。卫二郎早年学了几个字都还给夫子了,到现在就只会认几个名,其余看不懂。他把家书拿给登科,让登科瞧瞧。 登科文化程度也还挺低,好在这信是虎娃写的,常用字配大白话,读着不难。登科从头到尾念了一遍,念完看他爹面无表情,他娘脸色铁青。 登科没觉得有啥。 这不还记得给他们捎东西,又送了钱,只是人不方便回家而已。信上也说了,三叔这一回京就不会南下,至少短时间内不会,这种情况下大哥不方便归家。 “往后要见大哥可能是不容易,不过他说了,年年都会送孝敬回家,娘想开些,大哥不在家里,还有我跟折桂,还有巧儿。” 这话并不能安慰李氏,她求的两件事都得虎娃回来才能办成。他不回来谁带登科上京?他不回来怎么撂下陈荷花? 登科还在帮着劝,李氏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我合计让他带你上京城去,他不回来,你怎么走?” 说到这个,登科脸也垮了,他别过身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