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颤颤巍巍跪在地上,“陛下,是国公,是国公欺人太甚,陛下可要为臣作主啊。” 萧安辰最烦处理这种事,对着康权武说道:“这事你来判,谁对谁错,你说了算。” 右相、国公,都年长康权武很多,他来判,陛下还真是可以,把这两个烫手山芋交给了他。 康权武倒是也不惧,躬身道:“依臣看,眼下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商议,不若先把眼前的事放放。” 国公道:“何事这么重要?” 康权武:“水患。” 方才国公同右相争论的也是水患之事,国公脾气不大好,看不惯右相的小人嘴脸,气不过时干脆上了手。 人是他先打的,他既然敢打便不惧后果。 “老臣也是为这事而来。”国公道。 萧安辰端坐在案几前,睨着他们:“那好,国公有何高见?” 国公回道:“赶快派人抢修河道。” 萧安辰问道:“国公觉得,派何人合适?” 国公伸手一指:“大理寺卿康权武。” 右相高呼:“陛下,臣觉得不妥,康大人还有诸般事要忙,依臣看,还是派庞侍郎去更为妥帖。” 庞侍郎同右相王卯是姻亲,王卯举荐他去,其心可知。 萧安辰睥睨着他们,久久后,道:“康权武听令。” 康权武上前,跪地:“臣在。” 萧安辰:“朕命你即刻动身,沿株洲抢修河道,大汛来临前务必要抢修完成。“ 康权武:“是。” 水患的事暂时得到了解决,萧安辰的心思再次落在苏暮雪身上,这么久不去见她,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 好在王放带来个好消息,雨停后,他们及时抢修,之前挖好的暗道已修整好,只需再挖百米便可以通到梅园后院。 这对萧安辰来说,比任何汤药都管用,他难得露出浅笑,“好好,王放把这事办成后朕会重重赏你。” 王放躬身道:“谢陛下。” 梅园 日光倾泻而下,照得人脸氤氲蒙蒙的,苏暮雪坐在美人榻上垂眸看书,突然想起了什么,唤了声:“明玉。” 明玉进来,“小姐。” 苏暮雪问道:““小坠子近日可有书信送来?” “小姐不提我倒忘了。”明玉从怀中取出信笺,“这是小坠子命人送来的书信。 苏暮雪放下书接过书信,明玉眨眨眼,说道:“小坠子走了大半年,一共才寄回三封书信,他当真不知晓小姐在急着等回信吗,真是越发不懂事了。” 苏暮雪看信投入,没太注意明玉说什么,等看完后,她把信收好,“你说什么?” “小坠子这么久不回书信,等小姐见了他,一定要重罚。”明玉腮帮子鼓起,这副可爱的样子和明霞如出一辙。 “小坠子是有事要做。”苏暮雪把信折好放进信封里,又把信夹在书本里,莞尔淡笑道,“我有事交代他去做了。” “小姐有何事要他去做?”明玉问。 “前几日收到表哥书信,淮南一带水患严重,新茶运输延误,我命小坠子去查看。”苏暮雪侧眸看向外面,“茶农们辛苦了一年,原指望茶叶有个好收成,水患严重,茶农们的心血付诸东流,定是不会好过。” 苏暮雪虽是闺阁女子但向来有忧国忧民之心,明玉跟在她身边最长,深知她心性,“小姐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