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暄点头,“不光我,大皇兄也被拒之门外,说是父皇需要静养。” 宋清欢微眯了眼眸,眼中一抹异色,不让那些嫔妃们进去还可以理解,将宋暄和宋懿通通挡在门外,这个举动就有些意味深长了。 抬头望一眼宋暄,叹一口气,“父皇的情势不容乐观。” “什么?”闻言,捧了茶盏正准备喝的宋暄一惊,将茶盏放下,直直朝宋清欢望来,“父皇伤得很重?” “差点伤及心肺,不过,血倒是止住了。棘手的是,那刺客的箭上淬了毒,不知是何毒药,太医如今有些束手无策。” 宋暄英气的剑眉拧作一团,显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刺客呢?可抓到了?”若是能抓到刺客,说不定还能从刺客口中问出解药的下落。 “方才我离开宣室殿前,太子派了人过来,说是已经抓到了刺客,正在天牢审讯。” 宋暄微微定了心,眉眼间却仍是忧心忡忡。 宋清欢看他一眼,也复垂了头,两人都没有说话。 无论如何,父皇都不能在此时出事。一旦……一旦父皇有什么三长两短,宋琰即位,她和宋暄,都不会有什么还下场。 宋暄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抬头看宋清欢一眼,似有些欲言又止。 宋清欢凝视着他,“你我之间还需有什么顾虑么?五皇兄想到了什么,直说便是。” 宋暄迟疑一瞬,终是开了口,“舞阳,你觉得……此事与太子和皇后……有没有关系?” 这个猜想,方才也在宋清欢心头隐隐地浮现,此时听宋暄挑明了说,心思一沉,沉吟片刻,抬头一字一顿道,“若说他二人完全没有嫌疑,却是不可能的。毕竟,除去杨复的嫌疑,目前看来,父皇出事,直接受益者便是宋琰。” 宋暄“嗯”一声,握住杯盏的手紧了紧,“若是这样,父皇岂不是更有危险?” “我会嘱咐钟公公务必寸步不离地守着父皇,绝不会让心怀不轨之人有机可乘。”不管皇后和宋琰有没有存了别的心思,小心谨慎一些总是好的。 “天牢那边,我也派人去打探打探。”宋暄接口。“但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要让父皇尽快醒过来。” “是啊。”宋清欢叹一口气附和。 “太医们没有任何解毒的法子么?” “太医们对毒药本就不擅长,更何况父皇龙体金贵,他们也不敢贸然试药,便这么拖着了。”宋清欢了解这些太医的心理,如果治好了父皇,那自然是大大的功劳一件,可若研制出来的解药治不好父皇的毒,那可不光是掉脑袋的事,所以一个个都谨慎得很。 “我记得……太医院的李太医对毒药研究颇深,他也没有法子么?” 宋清欢重重叹一口气,“偏生就有这么巧的事。李太医前段日子告老还乡了,他的老家离建安颇远,就算快马加鞭也得在路上耽搁十天,父皇哪里有这么多时间?” “那……”宋暄沉吟片刻,“我记得前些日子沈相中毒,是被随行的大夫给治好的,也不知那大夫随凉国使团回去了没有。” 宋清欢苦笑一声,“该是回去了。” 如今同沈初寒一道留在建安的,不过是他那几个心腹侍卫罢了。更何况,有没有这样一个大夫还值得商榷。她现在怀疑,当时沈初寒许是早就服下了解药,所以就算中了毒也压根就没事,所谓的昏迷不醒不过是做出来装装样子罢了。 想到这里,忽然心念一动。 当日榆林巷中的那场伏击是真实存在的,并非沈初寒自导自演。那么,他该不知道对方会下什么毒药才是,又如何提前服下解药? 想到这里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