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了五年,有失也有得,没地儿可去,圈在屋子里没什么事,琴棋书画一样都没落下,芸娘的棋艺并不差。 几轮下来,裴安也有些意外,夸道,“棋艺不错。” 芸娘是个懂得谦虚的人,羞涩一笑,“不过是在郎君面前献丑罢了,郎君才厉......” 话还没说完,裴安弯下身,连吞了她士、将之后,毫不客气地应了一声,“嗯。” 芸娘:...... 就,就完了?这么快...... 裴安看着她,抬起胳膊,“承让,头伸过来。” 愿赌服输,本就在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芸娘乖乖地探出身子,脸朝他一仰,将自己的额头递了过去。 之前她也有输过给青玉她们,一指头下来,都是不疼不痒,她想着以裴安的风度,肯定也是走走过场,但她错了,他是真弹。 只听到“嘭”一声之后,芸娘疼得往后一缩,“嘶......” “疼吗。”裴安盯着她明显红了起来的额头,缓声道,“知道自己会输,便要考虑好对自己有利的赌注,并非人人都会对你手下留情。” 这是在对她说教,芸娘听出来了,忙放下捂在额头上的手,受教地点了点头,“芸,芸娘不痛。” 裴安:“那再来一局?” 芸娘:...... 这回裴安的节奏似乎慢了下来,芸娘甚至能看懂他的意图,提前防备,率先吞了他的一个兵,接近尾声时,窗户外突然响起了马蹄声。 是卫铭,隔着马车,唤了他一声,“主子。” 裴安转身掀开帘子。 卫铭俯身下来,低声禀报道,“范大人说想同主子说两句话。” “知道了。”裴安应完,落下布帘,转身继续盯着棋盘。 “郎君去忙吧。”卫铭的话芸娘都听到了,她是见他无聊才拉着他来走棋,不能耽搁了他正事。 “不急,这盘下完。”也不知是不是卫铭的话,扰乱了他的思绪,之后几个走向他落棋都不是很理想,一局结束竟然输了。 芸娘还没回过神自己是怎么赢的,裴安已主动凑上了自己的额头,“弹吧。” 芸娘一愣,低头盯着他,他一头墨发整齐地梳进了发冠内,白玉为冠,没有半点瑕疵,同他光洁的额头,相差无异。 芸娘一时不知道怎么下手。 见她迟迟没有动作,裴安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放在自己的额头处,“别客气,想着我刚才怎么弹你的。” “那,那我不客气了......”话音一落,芸娘的手指头一卷,用力地弹了上去,只听一声“嘭”,似乎比刚才那声还要清脆。 芸娘:...... 裴安:...... 芸娘没想到自己会使这么大的力,颇为多余地关心了一句,“郎君,疼吗?” 她力道倒还不小,裴安只觉眼角两跳,咬着牙,“不疼。” 芸娘心虚,真不疼吗,可她瞧着都红了一片。 不待她再多问,裴安已起身,交代道,“你先自己待会儿,我下去一趟。” — 卫铭禀报完,半天没见他下来,以为他不想见范玄,没再多说,骑马跟在马车旁边,过了一阵,才听到一声,“停车。” 卫铭回头,便见裴安掀帘钻出了马车,额头上明显顶着一团红晕,他肤色白皙,突然多了一抹红,很是醒目。 卫铭愣了愣,不明白这是怎么来的。 磕到马车上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