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她的背影,陆晓棠突然问道:“这户人家以前是做什么的?” “不清楚。”王喜娘忙着盘点自己的布料,闻言只抬头瞥了一眼便摇头说道,“这家人在这儿年岁应该也挺长时间了,但是你知道我这个样子也不会出来跟人串门子。她自己刚才不是说做精贵生意的嘛,兴许是卖首饰的?” “般阳县城里什么时候也有卖首饰的了?”陆晓棠皱眉。 “怎么?难道这俩人还能是伪装在这儿的敌特分子?”王喜娘轻笑一声,“我觉得你这个人啊,纯粹是跟着周定国过日子过久了,看谁都觉得不是好人。” “胡说,我看你可就是个好人。”陆晓棠顿了顿,走到门口确认了一番王凤华在隔壁饭店里忙活着,便赶紧回来问了一句,“你上辈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你有毛病啊?你管我以前怎么死的做什么?”王喜娘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上辈子的事儿已经过去了,咱们就好好过这辈子不行吗?你的思想真的有问题啊。” 陆晓棠细细地打量着她的神色,有些不确定地问:“你真的可以将前世今生彻底分开来看吗?” “你这意思是你不能?”王喜娘笑了起来,“陆晓棠,我记得你上辈子可不是嫁给了周定国啊,怎么,你对你上辈子的情人念念不忘?” 陆晓棠摇头:“上辈子我是被迫嫁人的,他和我姐姐之间有奸情。如今,他们两个人都失踪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次被人利用,将来会对周定国造成伤害。” “你上辈子是怎么死的?”王喜娘问。 陆晓棠低头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烧死的,我眼睁睁看着周定国死在我面前,所以这辈子无论如何我都要保证周定国能够平安无事的活着。” “可他是军人,他虽是都会置身于危险中,你要怎么保证?”王喜娘皱眉,忽然叹了口气,问道,“被火烧的滋味很难受吧?” “忘记了。”陆晓棠摇头,她只记得她看到周定国无声无息的模样,心痛如刀绞。 她上辈子仿佛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才幡然醒悟,自己的人生究竟想要过成什么模样。 可那已经来不及了,大火烧身的痛远没有她的悔恨来的强烈。 等她再睁眼的时候就发现一切都可以重来了。 前世的种种,今生都可以重来了。 她甚至觉得自己比王喜娘幸运,不单单是她有魔镜,同时也是因为她还来得及。 王喜娘没好气地怒骂:“说得好像我来不及了似的,我承认我回来的时机没有你好,可我也很知足了,最起码她没有像上辈子那样一出我家门口就没了。对了,陆晓棠,桑果现在怎么样了?” “不清楚,听说这次巡视组也会将她一起带走。”陆晓棠说到这儿,突然皱了皱眉,“巡视组的人本来就有问题,还要让巡视组带走桑果,周定国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些事儿你就别操心了,你去隔壁看看,我姐今天做什么好吃的,我都有些饿了。”王喜娘笑眯眯地将陆晓棠打发走了。 陆晓棠去隔壁给王喜娘端了一盘饺子过来就看到王喜娘对着那一堆布料在发呆。 “这东西也不急在今儿一天,你先过来吃点东西,明天在收拾吧。”陆晓棠喊她。 谁知王喜娘却被陆晓棠的声音吓了一个哆嗦,手里的东西啪地一声落到了地上。 “陆晓棠!快通知周定国!原先那两口子兴许真是坏人!”王喜娘脸上一分血色也没有,一个小小的窃听器落在那一匹素白的绢子上显得格外刺眼。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