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叹息,“没什么。” “您唉声叹气,莫非不满意公子的做法?” “没有。” 丫鬟小声劝说:“奴婢斗胆劝一句:郭公子家境富裕,品貌出众,一片真心爱护姑娘。您可千万要抓紧呀,万一错过,恐怕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第二个了。即使找到,年纪呢?年纪一大,就、就……难了。” 田素素咬唇,审视铜镜里的脸蛋,生怕丧失美貌便穷困潦倒,犹如抓住救命浮木,振作道:“我明白!恩人帮我赎身那天,我就下定决心了,今生今世,视他为依靠。哪怕一辈子无名无分也无妨,做外室,总比老死青楼强。” 于是,三天后,她不情不愿,却假装欣喜感激,被恩人搀上马车。 郭弘轩干劲十足,莫名兴奋,喝令:“起程!” “好嘞。”受雇的镖师鞭子一甩,策马前行,簇拥马车和灵柩,南下秦州。 与此同时·郭府 返程在即,下人开始打点行李。 姜玉姝一边叠衣裳,一边问:“秦州路远,四弟雇了几个镖师,一去一回,人吃马嚼,二百两够花吗?” 郭弘磊坐在矮榻旁,陪龙凤胎玩耍,板着脸答:“懂得节省就够,但老四压根没当过家,十有八/九不够。哼,到时,看他怎么解决囊中羞涩的难题。” “咱们派去的人扮成镖师,会不会被识破?” 郭弘磊不由得叹气,“夫人多虑了。老四若有那份机警和眼力,怎会被花魁迷昏头脑?” 姜玉姝哑然失笑,随即嗔道:“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男人不贪恋美色,有花魁什么事儿啊?” 郭弘磊挑眉,扭头看着妻子,正欲辩论,龙凤胎却先后爬近,攀着父亲胳膊站起,都对束发头冠感兴趣,踮脚伸手,意欲摘取把玩。 “啊——”龙凤胎并肩,哥哥嗓门洪亮,妹妹附和:“啊啊?” “停,停下,住手,站好!头冠没什么好玩的。”郭弘磊坐直了,一手护着一个孩子,无奈道:“这俩孩子,跟烨儿一样,我一坐下来,他们就拽头冠玩。” 姜玉姝忍笑旁观,“头冠镶嵌了玉石,鲜艳或有光泽的东西,小孩子都喜欢。” 下一刻,睡醒午觉的郭烨小跑找来,二话不说,双手抱住母亲的腿。 “嗳哟,”姜玉姝弯腰,抱起还不到自己大腿高的长子,关切问:“怎么啦?扁着嘴,没睡醒吗?” 郭烨揉揉眼睛,低落问:“娘,嬷嬷说,你和爹爹,明天又要出远门,对吗?” 孩子的“又”字,令姜玉姝一阵难受,落座榻沿,解释道:“爹娘要去图宁办事,一有空就会回家的。” “我也想去。”郭烨窝在母亲怀里,顺手揪了揪旁边弟弟的头发。 郭炅懵懂扭头,挪动胖嘟嘟的脚丫子,走向兄长。 “你不能去。”郭弘磊叮嘱道:“你得待在家里,陪弟弟妹妹玩耍。” 虽然聚少离多,但郭烨本能地依赖父母,央求问:“那,我带上弟弟妹妹,大家一起出去玩,可以吗?” 姜玉姝摇摇头,“爹娘不是去玩。而且,图宁太远了,不方便带小孩子。” 郭烨扁扁嘴,不说话了,下巴搁在母亲肩膀上,呆呆醒盹儿,闷闷不乐。 做父亲的见状,威严承诺:“你在家若能乖乖听话,等我下次回来,带一套木质兵器给你。” “呀?”郭烨瞬间眼睛一亮,鲤鱼打挺似的跳到榻上,欣喜激动,“什么兵器?像哥哥那样的吗?” 郭弘磊点点头,被三个孩子包围,大的激动追问,两个小的仍坚持摘头冠。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