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年长十岁八岁。” “怎么可能?我比武若是输给一个孩子,岂不丢尽了皇室的脸?” 励王抬头,皱眉□□:“从前比武,只当你们年少不懂事,往后不可动辄耍拳弄脚,有失体统!” 九皇子悻悻答:“知道了。他在军中历练已久,估计武艺愈发高强了,我才不贸然同他较量,万一当众惨败,多丢人。” “你知道就好。”励王莞尔。 九皇子生性健谈,有感而发,继续叹息,怜悯地说:“那天在官道上碰见的女人,正是他妻子,身怀六甲,挺着大肚子抛头露面,屯田做农活,实在可怜。据说,姜氏才刚过门,夫家就犯事被查抄了,她够无辜的。” “哼。”励王心知肚明,笃定指出:“你当时说‘恰巧路遇被游街示众的犯人’,分明撒谎,你必定是专程为之。” “皇兄英明,果然什么事儿都瞒不住你!” 九皇子笑眯眯,弯起圆眼睛,坦言相告:“碍于律法,我不能帮他,但毕竟相识一场,故悄悄儿地送一送。”他抬袖掩嘴,打了个哈欠,顺口提道: “另外,有件奇事!当时,其余女子或羞愤或哀哭,姜氏打头,却竟然撑住了,不哭不恼,不像游街示众,倒像闲庭信步,令人惊奇。” 励王喝茶的动作顿了顿,“兴许是被吓呆了。” “不是。我仔细观察了,她的眼睛很有神采,并非吓呆,而是天生胆子大——” 励王忍无可忍,打断问:“九弟,你为何如此关注一个女犯人?” “我、我……”九皇子愣了愣,倏然坐直,“我好奇,好奇而已!皇兄想到哪里去了?” 远离皇宫,励王责无旁贷,提醒道:“姜氏乃郭姜氏,有夫之妇,非亲非故的,你这般谈论她,像什么话?” “随口闲聊而已。”九皇子讷讷答。 励王端详胞弟,倍感头疼,正色道:“父皇仁慈,轸恤勋臣后裔,只是下旨除爵抄家流放,而非满门抄斩,郭弘磊若有真才实学,大可将功赎罪,至于具体前程,端看其本事!”语毕,他一挥手,叮嘱道: “行了,歇会儿去吧。莫忘了,未时四刻商讨军情。” 九皇子想了想,试探问:“唉,战况复杂,我听了半个月,整天干坐着,插不上嘴,能不能——” “不能!” 励王搁下茶盏,起身走向书桌,沉声问:“当初是谁再三恳求父皇准许‘历练’的?” “未时四刻,我一定准时赶去议事厅!”九皇子立刻改口,自幼敬畏长兄。 “唔,很好。歇息去吧。” “那就不打扰皇兄钻研军情了。”九皇子哈欠连天,失望地去小憩。 几个亲信习以为常,饭毕,他们一直待在角落里,专注分析战势图,小声商议。 励王端坐,目送胞弟被侍从簇拥离去,再度气笑了,叹道:“九弟玩心太重,把军粮运来西苍,其余就不管了吗?你们听听,他居然想上阵杀敌!” 众亲信乐呵呵,纷纷凑趣似的说:“九殿下年纪小,初次外出历练,难免不熟练,须得您从旁指点。” “是啊。这趟差事不简单,九殿下已算尽心竭力了。” “术业有专攻,战场刀光剑影,您可得劝住他,” “九殿下至善至纯,他的那一种‘玩心’,无伤大雅。” …… 励王作为嫡长皇子,有十个弟弟,其中不乏精明能干者,但“一山不容二虎“,他自然更乐意提携“至善至纯、胸无城府“的胞弟。 “上阵杀敌简直胡闹,本王绝不会准许的!万一出了闪失,为兄的无颜面见父母。”励王笑了笑,无暇休息,开始与心腹商议军情。 未时四刻,帅帐议事厅内,在营的众将领齐聚,献计献策,缜密商定攻城事宜。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