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玉姝不解,茫然问:“指挥佥事是什么官儿?” “平日主要监管军纪。”眼前一道坎,郭弘磊自然而然地搀扶妻子。 姜玉姝颔首,“哦,原来是管纪律的。” 尾随的彭长荣见状,也伸手,意欲搀扶翠梅。 翠梅却害臊,躲开了,“做什么呀?我自己会走。” “嗳,大胆搀吧,我们不看就是了。”林勤笑嘻嘻,彭长兴打趣亲弟弟,“你俩定亲半年,迟则明春早则年底,尽快把亲事办了,免得长荣朝思暮想。” “哥!别说了。”彭长荣赶紧使眼色阻止。 彭长兴和林勤勾肩搭背,哈哈大笑。 翠梅脸羞红,啐了一口,快步走远了。 少顷,一行人抵达简陋的私塾,恰逢散学,从窗口望进去,只见: 郭弘哲端坐上首,腰背挺直;学生近二十,年龄有大有小,高矮胖瘦,书囊各式各样,个个规规矩矩,躬身作揖,与先生道别。 少年文质彬彬,殷切吩咐:“中秋佳节在即,准你们歇两天,回家记得温书,不可松懈。” “是。”众学生归心似箭,却一步一步离开私塾,走远了,才敢追逐嬉闹。 胡纲一贯以书童的身份陪同,他无意中瞥视窗口,立刻提醒:“公子,快看!” 郭弘哲吓一跳,扭头,霎时惊喜交加,“二哥?你、嫂子,你们怎么来了?” 姜玉姝轻快答:“你二哥听说你荣当先生,十分高兴,特地来瞧瞧。” 郭弘磊昂首阔步,迈进私塾审视四周,欣慰之下,使劲一拍弟弟肩膀,朗声说:“我刚才看见了,学生们尊师懂礼,你这个做先生的,教导有方,很不错!” “哪里?唉,我并无功名在身,多亏村里人不嫌弃,才把孩子送来发蒙。又幸得嫂子赞同,说服里正,才得了这个地方办私塾。”郭弘哲被兄长一夸,嘴上谦虚,心里乐滋滋。 郭弘磊一听,更加欣慰,把弟弟肩膀拍了又拍,赞不绝口。 旁边,胡纲嚷道:“咱们的私塾免束脩,学生家里感激,几乎都送了中秋节礼,全是蔬果干菜,光甜瓜就几十个,沉甸甸,我正愁提不动呢。林哥、彭哥,劳驾帮把手。” “来了来了!”林勤和彭氏兄弟凑近,齐心协力,才把节礼搬回家。 男人们肩扛手提地踏进院子里,潘嬷嬷和周延妻正在清点军中赏赐的皮子,抬头一看,讶异问: “哟?” “怎么搬回来这么多蔬果?得吃到什么时候啊?” 胡纲与有荣焉,得意洋洋,又解释了一遍。 “原来如此。学生家里懂礼数,知道先生辛苦,才肯送节礼呐。”潘嬷嬷笑眯眯,招呼家人把蔬果放进地窖。 姜玉姝天暖怕热,天寒怕冷,累出一身汗,回房更衣。 潘嬷嬷目送她走远,悄悄把郭弘磊扯到一边,皱着眉,不放心地问:“公子真是的,送什么礼物不好?竟然送了匹马,多危险!” “无妨,那匹马驹非常温驯。” “再温驯,也是兽类!夫人有孕在身,万一被、被——多危险!” 郭弘磊耐性十足,宽慰道:“放心,我已经叮嘱她了,等明年才能学骑马,现在只是养着而已。”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潘嬷嬷不赞同,连连摇头,叹了口气,提议道:“下回千万别送危险之物了,送首饰,岂不稳妥?” 郭弘磊也叹了口气,“但依我看,首饰和马驹,她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