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路返回。 但才走一段,却见刘冬背着大捆草料,气喘吁吁地赶来,惴惴解释道:“真对不住,我家收苞米,来晚了。” 天色昏黑,姜玉姝哭笑不得,忙道:“你慌什么啊?又没规定时辰,早些晚些都无妨,尽管先忙你家的农活!” “谢、多谢。”刘冬松了口气,被草料压得弯腰,趁机望了她几眼,才心满意足地走向羊圈。 面对面,裴文沣把一切看在眼里,目光锐利,若有所思。直到返回院里,他才低声问:“刚才那人是谁?贼眉鼠眼的,心术不正,你要当心。换个人吧,今后别再叫他送草料。”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并非我们要求的,而是因为他爹偷羊,受官府惩罚,他替父受过。”姜玉姝甩了甩酸疼手臂,讶异问:“刘冬怎么心术不正了?” 裴文沣皱了皱眉,不容置喙地嘱咐:“原来是小偷之子,难怪了。总之你听我的话,远离他,就对了。” 与此同时。赫钦卫所 “窦将军准许了,明天回去。”郭弘磊愉快告知。 彭长荣大喜过望,“太好了!咱们足足两个多月没探亲了。” 第75章 心病无药 “表公子盯着我的时候,眼神怪吓人的, 以前从未见过, 我害怕。”翠梅反手掩上房门,惶恐不安。 姜玉姝叹了口气, 慢慢摘下帷帽,斜掠鬓发, 苦笑道:“傻丫头, 怕什么?一切与你何关?唉,我心里头才叫不安呢。” “他几乎瘦了一圈,少言寡语,我完全不敢像以前那样同他说笑了。”翠梅惆怅叹息, 麻利掌灯。 姜玉姝眉头紧皱,心不在焉地挑了挑灯芯, 凝重道:“听说, 自从他到西苍上任以来,一直水土不服,至今尚未彻底治愈, 所以才变得那般瘦弱。” “其实,我悄悄找方大夫打听了一番。”翠梅忧心忡忡, 凑近了, 小声告知:“方大夫虽没明示,但我听得懂, 他说表公子既是水土不服,又是积忧成疾, 换言之,便是心病的意思。俗话说‘心病还须心药医’,可姑娘已经嫁进郭家门了,怎么办呐?” 姜玉姝捶了捶脑袋,搜肠刮肚,半晌,抱着脑袋,苦恼道:“我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好办法。心病,只能劝他尽快振作;水土不服,倒是可以让方大夫试试,当初咱们多少有些水土不服,全是方大夫治愈的,他经验丰富,应该能治好表哥。” “正在服药呢,但愿表公子早日康复!” 姜玉姝强打起精神,解衣裳准备沐浴,由衷地表示:“我也祝愿他好,他过得好,我才安心。”顿了顿,她隐隐担心,叮嘱道:“今时不同往日,翠梅,你在客人面前要谨慎些,切不可口无遮拦,避免节外生枝。” “您放心,我明白的。即便姑娘不提醒,我也绝不敢随便说笑了。”翠梅不胜唏嘘。 与此同时。厢房 裴文沣沉下脸,“唰啦“合上折扇,“果真如此?” “千真万确!” 蔡春和吴亮一个整理行囊,另一个整理铺盖,忠心耿耿,如实禀告: “听说,翠梅看上了郭二公子的亲信,两人情投意合,就快成亲了。” “表姑娘不仅赞同,还答应替她张罗亲事。” 裴文沣攥着扇柄,指节泛白,直勾勾盯着烛火,神色冷淡,漠然道:“哼,她倒是过得顺心如意,与郭家人打成一片。那个丫头,自幼机灵,伶牙俐齿,深得玉姝信任,你们瞧,陪嫁丫鬟好几个,玉姝却只带了她在身边,形影不离。” “翠梅确实机灵。”蔡春打开包袱,挑了一身衣服。吴亮抖了抖被子,铺整齐,附和道:“她是姜府家生子,伺候表姑娘多年了,一贯比别的丫鬟受宠信。” 裴文沣面色苍白,暗感遭背叛,失望透顶,止不住地燃起迁怒之火,语意森冷,缓缓道:“没出事之前,每次一见面,玉姝的贴身丫鬟总是满脸堆笑,翠梅甚至姑爷长、姑爷短的。如今出了变故,她立刻换了副嘴脸,疏离客气,活像对待陌生人。”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