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了。”五十大板,纵然不是最轻的,却也不是要命的那种。郑海监刑,自然是又留手了三分。这伤口,就是看着血肉模糊吓人一些,实际上,三五天就能结痂,半个月就能行动如常了。 “若是打的狠,十板子都能比这重。”宁王笑了笑,虽然疼的冷汗直冒,却也没有叫疼,只隔着屏风安慰明华,“这已经比在北疆时好的多了,那时候旧伤未愈,若是北陵人来了,照样要出城迎击……” 明华想起他身上那些深深浅浅的伤痕,不由鼻子一酸,眼泪猝不及防就啪嗒啪嗒落了下来。还好两人隔着屏风,她连忙擦了这失态的眼泪,才道:“接下来,王爷还准备按照计划行事?” 宁王自然是不会瞒她的,只大约说了下顺从齐王诬陷,然后绝地反击的计划。一开始明华也是认同的,只看计划本身是没有任何问题的。然而,如今宁王趴在床上,冷汗淋淋,还强忍着痛苦的样子,却让她有些后悔了。 又没有到绝境,按部就班的处理难道不好吗? 宁王却是听出了她声音的异样,猛然抬起身子,越过屏风看过去。见明华双眼发红,他忍不住苦笑道:“你……唉,明华,你别哭啊……这就是小伤,真是小伤……” 当初他被伏击遇刺,明华都没有这般失态…… 明华见他不老实的样子,立刻双眼一瞪,起身呵斥道:“你给我老实趴下!” 宁王立刻老实趴回床上,明华这才对陈大夫点头道:“有劳陈大夫了。” “无妨无妨。”陈大夫呵呵笑着,“王妃不用担心,就如王爷所说,只是破了一层皮。清理干净了,涂上药,三天就没事了。” “是啊,明华你放心,真的是没有伤到半分的筋骨。”宁王连忙保证,听得明华嗯了一声,他有些心虚地轻轻吐了一口气,转而才道:“不过,父皇如此留手,定然是秦王帮我说了好话了。” “秦王殿下重恩情。”明华点了点头,“秦王妃已经派人送来了上好的金疮药,还有一封手书。” 不过她慌乱宁王的伤势,因此都没顾上看那一封手书。 “只怕是秦王写给我的信,提醒我的。”宁王立刻道:“快拿来我看看。”明华立刻起身去拿了那封手书,送给宁王,见着他屁股一片血肉模糊,立刻转过头去道:“王爷这皮肉之苦,若是能不受,最好不受。” 宁王拆开信,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半响才意识到明华跟他说的话。他苦笑道:“这些真不算什么。”说着拉住了明华的手,道:“我只希望不要累及妻、子就好了。”说着把信给了明华,“你看看吧。” 继而又他又道:“不过,如今有秦王在,想来……” 明华把信看了,半响才低声道:“没有想到,魏王和齐王倒是有这般一条心的时候。” “既然我命格的事情被皇上察觉了,纵然给皇后留着三分情面没有公布于天下——呵,这本就是无法明说的事情——然而,齐王总归是前途尽毁了。他不死心,魏王却是能够看出这端倪的……帮他一把对付我,就是帮自己。” 宁王深深吸了一口气,半响才道:“如今只等齐王的下一步了。” 如今是临阵抗命,下一步,只怕该是拥兵自重了。再接下来呢? 明华想了想,怕就是上真凭实据,一个勾结大臣,意图谋逆的罪名就要扣下来的。 这般漫长的铺垫,一步步让皇上对宁王心存猜疑的谋算,实在是不像齐王之前疯癫的样子。若是以齐王之前对付长公主的样子来看的话,直接上了证据状告宁王谋逆,那可就是一个大笑话了。 这猜疑和芥蒂,通过一次次的折子深入皇上心中,最后再是谋逆,只怕皇上就再无一分对旁人的怀疑了吧?直接就接受了宁王有谋逆之心的事实…… 这真的是一个好谋算。 宁王被打了一顿板子,为的又是抗旨不遵的事情,来宁王府的人自然不多。秦王这边秦王妃让人送了药材和手书,隋家也送了药材过来,还有祛疤的梅花膏。郑天行夫妇是亲自上了门的,苏姑母和苏姑父也来了一趟。 两个男人在书房详谈,女人们则哄着汶哥儿说话,都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临走之前,苏姑母才沉声道:“你且放心,你背后……你和宁王背后,不止有国公府呢?还有苏家!” 明华心中感动,只低声道:“如今王爷烈火烹油,引得小人忌惮、污蔑也是有的,不过皇上如今毕竟更信重王爷些,只是不罚不足以正法纪,王爷也说了。他理应受罚,心中并无半分的怨言。直说惹得皇上发怒,是他的过错。” 这话转头就传遍了整个京城,皇上听到的时候也是愣了愣,半响才宽慰道:“老六还算懂事。” 郑海笑着道:“这话,皇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