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王爷,急病求医,这般拖拉…… 两个人不管心中怎么想,此时却也只能含糊过去了。 明华坐在一旁听着两个人辩论宁王的症状,只听得心惊胆战,觉得宁王仿佛就是那平日里面练字的宣纸一般,力道略微大些,就会被戳破一般。 然而,比起这些嘴上功夫了得,只知道开平安药方的御医,她还是更信任那位千里迢迢请来的陈大夫一些。 等着两位御医开了方子,她立刻让人前去抓药,顺带送人回京。 “老夫留下吧,皇上那边还请刘院判辛劳一番,毕竟父子连心,皇上记挂这宁王殿下,怕是还等着消息呢。而如今,宁王身边也少不得人……”孙院判与刘院判一商量,谁去谁留就定了下来。明华让人安排住处,等着人离去了这才去了一旁碧纱橱后面躺下略微休息了一会儿。 宁王这一病,对京中的情势看似没有什么影响,然而皇上的反应却是安了如今住在宫中的魏王和齐王的心。两个人半夜就得了消息,等知道天光大亮,御医才出京之后,不由齐齐松了一口气。此时倒是兄弟间的默契十足了。 只要皇上依然厌恶宁王,那么他们就还有机会。 毕竟,皇子之中,秦王破相毁容,隋王寄情诗画,晋王胆小,楚王没有主见,只有宁王堪称是他们的大敌。以前以为,宁王能够在北疆站稳脚,定然是一个只知道的打仗的鲁莽人。然而,看他回京之后的一举一动,却也不容小觑。 更何况,这公主府的世子柏晏钰之死的事情,两个人各自被关押,都确信了自己并非下手之人。再考虑到对方的态度。冷静下来之后,就隐隐生出了怀疑。 若是这是旁人做的一个局,为的就是让他们互相撕咬,那人好趁机上位呢? 而那个人,万一是如今在朝中颇得好评的宁王呢? 不管是齐王还是魏王,这两天在宫中都度日如年。他们倒是不害怕被查出什么,毕竟这事儿无论如何都不会是他们做的。查案子的又是皇上的暗卫,定然不会出现栽赃嫁祸的事情。 他们怕的是,这如果真的是宁王的一个局,那他们兄弟二人可真是看走了眼,要吃一个大亏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宁王夜半急症,皇上天亮才派了人出城的消息就传来了。 这一个消息透出来的意思可就多了,齐王和魏王后半夜就没睡,这会儿更是精神奕奕。一个在宫中踱步,一个坐在窗前看着外面发呆,实际上都在思虑着宁王这病的情况。 而御书房中,皇上听闻了这两宫的消息也不过是笑了笑。 等到听闻刘院判回来,他这才略微直了直身子,沉声道:“宣!” 宁王究竟是真病,还是装病,他也想知道。 刘院判低头进去,跪下行礼问安。皇上摆手,“起身,说说宁王的情况吧。” 刘院判一五一十说了个清楚,宁王体虚到了何种程度,脉象又是如何的虚浮,高热一夜未退。另外就还有那一副虎狼之药,也是要说清楚的。 若宁王真的一病不起,甚至是命不久矣,他们可不能替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乡野大夫背黑锅。 “竟然如此严重?”皇上皱眉,心中还是有些疑惑的。刘院判低头道:“只怕比臣所说的还要严重些。毕竟,宁王殿下一年多前就重伤几乎丢了性命,又在北疆极寒之地染了寒毒。回京之后这一年多来虽然细心调养,可是毕竟伤及了根本。如今,宁王殿下表征只是发热,然而高热不退最是伤身,加上他内里早已经因为之前的重伤而被掏空……” 这话,接下来就不好说了。刘院判闭口不言,皇上却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万一宁王没有挺过去,只怕就真的命不久矣了。 想到此处,他心中一松,转而就又紧了起来。 那毕竟,是他的孩子啊! 许久,皇上才摆了下手:“你辛苦了,下去歇着吧。”他想了许久,竟然真有种不知道究竟是希望宁王死了,还是活下去的感觉。若是宁王真的死了,没了那“危及帝星”的命格,他自然是能够放松下来了。可是,事关生死,皇上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