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其中一人站出来拍了贼首一巴掌,将他手拽出来,放在脉枕上。 贼首闭上眼,等着被剁手之后再剁头,可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那被扯出去的手腕上确实感觉一凉,可并没有被剁掉的感觉。 他迟疑了下,好奇的睁开眼,只见心中已认定为凶残的女子,正低着头,手指触在他脉搏上,温柔的给他把着脉。 贼首微微一怔,似乎没料到睁眼之后会看到这一幕,他眼中稍稍流露出一点波动,抿了抿唇,“你在做什么?” “看不出来?给你看诊。”杨绵抬眼看了看他。 “我没病。”贼首想了想说,又有点狐疑,他不明白这女人为何突然看起诊来,真叫人摸不着头脑。 “你有病没病,我看了再说。”杨绵不予理睬,她在太医院也听说过类似的事例,很多人明明有病,却非要认为自己没病,但实际上,病症早已显现出来,只是患病的人不够细心,一直不曾发觉而已。 就在贼首心中也在胡思乱想时,他见到对面的女人,似乎诊到了什么一般皱了下眉,然后撤了手去翻旁边的一本医术,随后又搭在他脉搏上,仿佛在衡量着,他脉搏和医术上描写的有什么不同。 见到杨绵这样的状态,贼首心中的迟疑更多了,他总觉得……对面的女人,似乎并不是很专业的样子,好在她也只是把把脉……并没有做什么其他的。 贼首这样想着,心里也算松快了点,不知道为什么,他连死都不怕,竟然莫名的对这个面容平静的小女人畏惧了起来,他这是还不明白,这股畏惧起源于何处…… 直到杨绵把完脉,将旁边的医箱打开,取出一袋子银针,又将其中几根火烧消毒之后,明晃晃银针在眼光下泛着光,贼首脸色苍白的望着针向自己越来越近。 虽然杨绵似乎又想起什么,将手侧的医术再次打开,空中连比划带沉思着转动了几下银针的规矩,贼首脸都绿了。 “等等!”他忍耐不住大喝一声,“这针是治病的吧?我没病,真的没病啊,我身体是整个寨子里最健壮的一个,不信姑娘你问他们!” 他指的是身后被捆绑的二十多个兄弟,那些兄弟也被这阵势惊住了,忙不迭地点头,像是生怕老大被肢解了一样。 那惊恐又骇然的眼神,好像一窝被捕入网可怜无助的兔子,根本和此前极其凶悍的表现截然不同,这一幕差点把旁边的护卫队都给逗笑了,一个个忍着笑意观察四周,觉得这位素菀姑娘可真是厉害。 身为一个女子,竟然能把这么多大汉给吓得面无人色,也够不一般的,难怪皇上会如此看重,专门叫了他们跟随护卫。 “我知道你没病。”杨绵淡淡的说了句,贼首听到这话心情放松了下来,没病就不用扎针了应该,可下一刻,杨绵接下来的话,却让贼首直接面无人色,“不过你身体健壮,正好可以用来试针,放心吧,我医术还可以,死不了人的。” 什么?没病还要扎针?还是试针? 要是有病,那炸两针也就算了,就当是治病了,说不定这女人还真能有一手,给治好了? 可现在……贼首内心都要崩溃了。 什么医术还可以?医术还可以的人,会随身带着那么厚一堆医术吗,还随时翻阅,明显是对医术掌握的还不够牢固,甚至扎针前,还要根据医术上的描写,在半空中稍加练习一下,显然是以前从没给人扎过针! 所以初学者找活人做实验,几针扎下去,真能不死人? “姑娘先别下手,咱们有话好商量啊,我不是人啊,我不该落草为寇干尽坏事,我仙子啊就去官府投案自首行不行?”贼首被绑在椅子上,言辞激动的哭诉着,“别扎啊别……啊啊!” 山林中响起了一阵男人的哀嚎,四周的山贼都是浑身一抖,遍体发凉,这一刻杨绵在他们心中,早已不是马车中孱弱不堪的富户小姐,而是真正的魔鬼……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