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蚊子咬的包,一只老鼠从她脚边蹿过去,余少儿惊得尖叫一声,扑倒陆敖怀里,“夫君,有老鼠。” 陆敖神色冷淡,一把推开余少儿,余少儿本是弱质女流,一时不擦,竟然被他推倒在地。 余少儿骂道:“陆敖,你干什么!” 陆敖不理她,端起狱卒放在地上的饭,默默地吃起来。陆母则狠狠的瞥了余少儿一眼,厌恶道:“家门不幸,娶妻不贤,竟然害了我陆家。” 余少儿的小姑子则朝着她脸上啐了一口,骂道:“贱人,都是因为你,我们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余少儿擦了一把脸,站起来就与她厮打起来,抓头发饶脸,她力气大,小姑子渐渐不敌。 陆母喊儿子:“敖儿,你就眼睁睁看着你妹妹被这个贱人欺负吗?” 陆敖起身,拉开两人,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余少儿的脸上,像是要发泄出胸口的闷气。 余少儿捂着脸,不敢置信,昔日事事以她为重的夫君,贴心的婆母、小姑娘竟然一夕之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骂道:“哼,你们陆家就是一破落户,一个个都是孬种,要不是我余家,你陆敖能当上侍中,贴身侍奉陛下,现在落到今日这个地步,都是你们贪图富贵自找的,怪不到别人身上!” 陆父终于发话了,“行了,安静些吧。” 陆妹挨着陆母坐下,陆敖找了一个角落蹲下去,余少儿见他这个鹌鹑样就来气,冷笑道:“我姐姐是皇后,陛下最最爱重我姐姐,我肯定能出去的,哼,今日你们陆家给我的羞辱,我会一一找你们算清楚。” 这一次,陆家人倒没有再作声,祝诅之事,只要沾上了就脱不了身了,陆家人已然明白,自家已经无路可走了。 事态还在向更严重的方向发展,丞相魏相上书李湛,乐成侯余家涉及此事,请求关押审理,众朝臣纷纷附议。李湛无奈之下,只能把余家关押起来。 …… 宫里宫外风声鹤唳,王沅整日待在明光殿,其他嫔妃也觉得事态严重,都低调起来。今日本是去椒房殿请安的日子,但皇后免了今日的请安,王沅乐得自在。 张山自小就被卖进宫里,宫里结识的人多,很快就打探消息回来了,对王沅说:“皇后向陛下陈情,以头抢地,哀求陛下放过余家。皇后额头受伤,不能见人。” 鼠尾道:“皇后都自顾不暇了,居然还给家人求情。” 王沅笑道:“都撇不开了,这次就看陛下的意思,不过余家注定是不能全身而退了。”只看李湛愿不愿意再为了皇后与群臣对抗一次。 采青道:“婕妤,您的葵水晚了半个月了,要不要请御医过来看看。” 王沅摆摆手,道:“暂且先放着,等这事儿过来再说,这个时候咱们要尽量低调,不要引人注目。” …… 余蕴秀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来建章宫了,前两次李湛让她进去了,之后就让张让拦着。余蕴秀换身素衣,不施粉黛,跪在建章宫的台阶上,张让劝道:“娘娘,您这是让陛下为难,您就回去吧。” 余蕴秀惨白着脸色,道:“公公,请您转告陛下,他若是不肯见我,我就在这里长跪不起。” 太子李顼跑过来,与她一同跪着。烈日炎炎,余蕴秀舍不得儿子受苦,柔声道:“顼儿,这不关你的事情,回文思阁读书去。” 李顼道:“母亲在这里受苦,孩儿哪里还能读得进去书。孩儿要与母亲同甘共苦。” 张让摇了摇头,转身走进大殿,一刻钟后走出来,甩了一下拂尘,道:“陛下同意见你们了,娘娘、太子殿下,进去吧。” 余蕴秀见了李湛,悲凄地哭泣,说不出话来,李湛叹气,把供词递给她看:“蕴秀,现在朝堂上已经有大臣上奏废后的事情了,朕顶着压力才压下来。” 余蕴秀喃喃道:“妾已经嘱咐母亲与少儿不可行祝诅之事了。” 李湛身心俱疲,“陆家把人请到家里,就已经脱不了手了,你母亲牵涉其中,你们余家……唉,这是会连累顼儿的。” 余蕴秀一阵眩晕,踉跄了下,李顼忙跪下,道:“父皇,儿臣宁可不做太子,也不愿意看着外祖一家人受罪。” 李湛失望极了,斥责道:“你是太子,国之储君,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当太子不是儿戏,你真让朕失望。” 李顼哭道:“我是母亲的儿子,怎可看着她伤心?” 余蕴秀抱着儿子大哭起来。 李顼突然惊叫起来:“娘,你的裙子上怎么都是血?” 余蕴秀刚想说话,身体就不受控制软软地瘫了下去,李顼大喊:“娘,娘,您怎么了?” 李湛本是背着身子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