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从帐篷的缝隙里,嘉宁看到里面的情况,三皇兄齐和站在大皇兄齐旭的面前,原本温润的气质这会儿看起来简直已经气到了爆发。 他原本病态白的皮肤这会儿都已经涨红了,一双眼睛怒目而视,“齐旭你为什么要害我的母妃!” 齐旭眼神看起来很轻蔑,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本殿下就说到底是谁泄露了消息,原来是你啊三弟。” 齐和这会儿的神经紧绷,又怎么会捕捉不到那轻蔑?他愤怒的伸手攥住了齐旭的衣领,“那是我母妃,你怎么敢,你怎么敢那么欺负她!” 上次齐和看见的时候以为自己母妃是心甘情愿的,自己再怎么难受也不过是恨铁不成钢,完全没办法说什么。可是当他第二次看到的时候呢?由于上次看到的东西,齐和下意识的就没有从正门走,而是走的自己幼时发现后专门藏起来的小路。 当他看到自己的母妃当时吓成那个样子,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其实也并不是心甘情愿呢?这几乎让他在心疼的时候还有一种几乎要冲破胸腔的狂喜,狂喜自己的母妃其实并不是愿意的,狂喜自己有了立场可以为她说话。 而齐和的力气终归是不够的,常年有些病弱的齐和哪怕暴起的时候能够揪住齐旭的衣领,到底齐旭才是从小练武的。直接反手将他按在了桌上,凑到他耳朵边,说话的声音有些危险,“三弟,你母妃确实还不错,为兄很喜欢。这次看在你母妃的面子上不动你,再有下次别怪为兄不讲情面。” 齐和奋力挣了挣,却没有挣开,他有些无力,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保护他的母妃。论武力他打不过,论地位他比不过,论朝堂之上,他还是比不过。 难道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正当齐和有些绝望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帐篷缝隙漏出来的一点火红,今日穿火红色衣服的是谁? 齐和头低了地,放松了抵抗,做出了一副认命的样子,心里却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是的,他论武力是打不过,论地位是比不过,论朝堂之上,他还是比不过。可是呢?他学了十九年的圣贤书,学了十九年的皇子教育,他若是全身心的去帮助太子哥哥,是不是能够借着太子殿下的力去比? 哪怕在太子还是太子的时候比不过,等太子登基之后,又怎么还会比不过呢?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哪怕并不是什么君子,却也等得。 他想到了那日,他以为自己的事不会有人信,挑来挑去挑了一个嘉宁妹妹。却没想到嘉宁真的信了不说,还鼎力相助,真的为母妃解决了这个后顾之忧。 齐旭见他没有再挣扎,轻轻地笑了声,“这才是本殿下的好弟弟,好儿子。” 说着,还拍了拍齐和的脸。 之后的东西嘉宁没有再听,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心里的惊骇有些翻涌,嘉宁走的远了,才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甚至还庆幸手上抱着的是一只不叫的兔子,若是一只猫或者狗,这一出声怕是就要遭了。 …… 苏于渊既然已经做了决定,自然是先和母亲妹妹会和。 为了计划的成功率,他狠了狠心并没有告诉母亲和妹妹他们需要面对的是什么。是以母亲轻轻擦着父亲的排位,晚上和父亲念叨说什么‘于渊有出息,考了状元回来,这回肯定能够让你认祖归宗。’什么‘于渊带着陛下的圣旨,回来会在镇里建造一个属于咱们于渊的状元牌楼,是镇里头一份的。’ 苏于渊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是自家母亲自家知道,若是说了,到了地方定然十分容易露馅,反而容易出事。 苏姝儿看着面前熟悉的石头镇很,有些好奇。毕竟已经三年没回来了,而这次回来还是衣锦还乡,她看见镇子门口站了好些人。 镇长,村长,里正……还有小时候对她很好的邻居家的婶婶,一时间也是挺直了腰板。 她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