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 唐云瑾看赵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实在难看,不耐道:“男子流血不流泪,你还有没有点出息,敢做不敢认?” 云霄道:“不想报官就说,是谁指使你来偷云记的。” 赵行浑身一震,忙道:“没人指使,只是我一时鬼迷了心窍,云记的酒卖的好,我就想着把新酿的酒偷一点,那么大的酒桶里少了一点也不太容易发现……” 唐云瑾不以为意道:“你背后那人给了你多少好处,都被当场抓现你还要维护着?” 赵行眼神闪烁,“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唐云瑾道:“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既然你不肯说,还是直接报官吧,矮了板子弄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就都老实了。” 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只两个字就让赵行再一次吓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哭求:“我真的再也不敢了,你们放过我吧!千万不要把我送官,我求求你们了!” 云霄踹开赵行抓着自己的手,声音里不含一丝温度,“说,到底是谁想打云记的主意。”洛水镇打他们主意的人肯定不少,但有远见到从一开始他们招工的时候就把赵行弄进来,或者说短时间内就能把原本很老实的伙计治得像现在这么听话的,不会是一般小商贩。 赵行好一会儿没说话,那双不算大的眼睛里露出明显的挣扎之色。 刘氏有些弄不清楚状况,只是听着唐云瑾和云霄的质问觉得这里面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想问又觉得不太适合她开口打断,只好站在一边观望。 过了片刻,赵行紧张地抬起头看云霄,又看看唐云瑾,犹豫道:“如果我说了是谁让我做这些,你们会不会放过我……” 唐云瑾道:“那要看你说的是不是实话了,如果敢说半句假话,就不只是报官那么简单了,在自家铺子里抓了个偷儿,先打个半死再送官直接打死,也不为过的对不对?” 这回别说赵行,连旁观的刘氏都吓得不轻,没想到唐云瑾会说出这么冷酷的话出来,看她那双眸子也不像是吓唬人的,她是真有这种打算! 赵行哪儿还敢打鬼主意,跪坐在地上一股脑儿地和盘托出,“是陈记酒铺的老板让我找机会偷窃的,不关我的事,我娘身体一直不好,我们家里本就不富裕,填饱肚子已经很勉强,要给我酿治病就要花更多的钱,刘记的老板答应事成之后给我二十两银,我,我没办法只能答应。” 二十两,对于一般小老百姓来说的确是不小的数目了,一般三口之家也够用五六年,即便是赵行的娘要治病,怎么也够他用二三年了,也难怪他会动心。 只是,他的脑子还是不太够用,要知道虽然云记目前的伙计工钱每月只有打底五百文,可长此下去日后她必然还会给加钱,只要是肯老老实实地跟着她干,日后她的伙计都能过上富足的生活,而不会像赵行这般,只为了那么一点点眼前的利益就做出这种埋没良心的事出来。 陈记,是洛水镇除了周家酒铺外另一个大酒铺,和近几年从凌城那边过来迅速发展起来的周家酒铺不同,陈记是洛水镇当地有几十年历史的老字号酒铺,与洛水镇不少人都有不错的关系,人脉很广,陈记的老板在云记开张的时候还亲自过来捧场,当时的印象,那就是个微微发福的中年男子,五官平常,笑起来也很和气,给人的感觉就是个比较圆滑的人,丝毫看不出来会是往别人家店里使绊子的人。 这就是所谓的人不可貌相吧,越是看起来无害的人,越是危险。 “你说你是来偷酒的。”云霄嗤道:“恐怕趁机真正想让你偷的是酒方吧。” 赵行不敢再有隐瞒,慌忙点头,“是,陈记的老板让我想办法弄到酒方,可我一直找不到机会,我娘最近又病了,我身上的钱不够卖药,我去找过陈记的老板,想让他先给我一部分钱,可是他不给,所以,所以我就想先偷点酒卖掉买药……” 唐云瑾惊讶,原来这小子今天还真只是想偷酒的?那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