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柏衡回:“陪一帮老太太唠嗑打麻将多累……” 姜昕赶忙拉着他,低声说了句:“你别胡说。” 谢柏衡当真收了话头。 一桌人都愣住了,接着哈哈大笑。 谢柏仪开口:“二哥呀二哥,这么多年你总算有人管了,恭喜恭喜。” 谢柏衡喝了口酒,“柏仪,你年纪也不小了,什么时候找个人管一管?我听说许家那小子在追求你。” 谢柏宁笑道:“可不是,许景行和柏仪青梅竹马,他喜欢她好多年了,倒也难得。” 许景行是许湘眉的弟弟,生的一表人才,还是个痴情的。 盛蔚摇摇头,叹口气,“是个不错的孩子,可惜了,柏仪不喜欢。” 戴悦笑,“不喜欢就不喜欢吧,咱们谢家三小姐眼光高,自然要挑个最好的。” 谢荣心情好,“我看梁家那小子不错,配得上咱们柏仪。” 盛蔚想了想:“梁宴清?” 谢荣嗯了声,转头问谢柏衡,“我记得宴清这孩子和你走得近,他什么时候从美国回来?” 谢柏衡回:“不清楚,昨儿个听因因提起他的项目在最后阶段,应该快了。” 谢荣问:“你们觉得宴清怎么样?” 谢淮发表意见:“倒是鲜少听到他的□□,不像在外面胡来的,这点我喜欢。” 谢柏宁说:“跟柏衡不分伯仲,也是个有头脑有手段的人物。” “就是不知道性情怎么样?”盛蔚担心。 “宽心吧,那孩子我见过几次,比咱们柏衡脾气好多了。”戴悦笑说。 谢荣拍板:“柏衡负责撮合一下。” 谢淮接口:“倒也不着急,慢慢来。” 谢柏仪不满,“你们也不问问我喜不喜欢?” 谢柏衡望着她,“那你喜不喜欢梁宴清?” 谢柏仪一霎红了脸,瞪了眼他,扭头,“二嫂,二哥欺负我,你管管。” ☆、第7章 半夜忽然下起了大雨,说来就来,落在庭院的棕榈叶上噼里啪啦的,声响挺大,一时半会儿没有停歇得迹象。她原先以为院子里种的是水杉,白日看清了,竟是挺拔葱茏的棕榈,少说也得有四五十年,修剪得很漂亮。 雨似乎越下越急了,听这声儿仿佛是泼下来的一般,睡时忘了关窗户,一阵风起,帘子鼓鼓飘动。 姜昕睡不着,小心翼翼拿开谢柏衡箍在腰间的手,下床拉拢窗户,准备下楼。 刚拧开门锁,耳边响起低沉的声音:“去哪?” “口干,倒杯水喝。”她的声音有些僵。 姜昕走后,谢柏衡心里一阵烦躁,打开床头灯坐起来,捏了捏眉心,头疼啊。 昨儿从谢家老宅子回来后,她拿张纸写了一年婚姻协议叫他签字,他看也没看就拒绝了。 “姜昕,你不信我?” “口说无凭,谢先生,我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又是谢先生,他有些火气,“我说话算话,用不着这张纸。” “你之前答应过我。”她轻轻提醒。 “我反悔了。”他厚颜无耻。 “你说话不算话,我不信你。”她不怕死似的。 “如果这份协议被有心人看到了,我们承担不起后果。” “除了你和我,不会有第三人知道。” 谢柏衡语气稍重:“姜昕,我不放心。” 姜昕没跟他说话,只是把这张纸搁在了床头。 谢柏衡偏过头,它静静的躺在桌面上,姜昕娟秀的字迹工工整整的,只有两行。拿起来看了看,上面写着:自今日起,姜昕嫁与谢柏衡为妻,一年后离婚,从此互不相欠。 落款标明时间。 她已经签了名字,还像模像样的摁了手印。 他眉头拧成川字,却发出一声嗤笑。 为着这个,她正闹脾气,闷闷不乐的。 谢柏衡点了支烟,没抽,直到指头被烫了下,他掐灭烟头,提笔潦草签了名,重重摁下手印,红猩猩的。 姜昕心头堵得慌,谢柏衡欺负人,他分明就是说话不算话。他不签字,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没开灯,站在窗户边,摊开手心伸了出去。大颗大颗的雨水落在掌心急急密密的敲打着,有些冷,也有些疼。 却抵不过指上的戒子和胸口红宝石项链的烫意,像三昧真火,烧了起来。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饭后,男人去书房谈事情,她们几个女人在后院纳凉闲聊。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