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零星的乐趣……安迪就是在这时候找到我的……” “这是个《心灵捕手》式的故事——安迪刚好也有数学博士的学位,只是我们并不是通过一道数学习题相识,并非如此,安迪是被请来追捕我的,fbi被我的举动弄得很恼火,他们觉得我让整个警察系统都显得很无能,下定决心要给我好看。而安迪,作为电脑高手,黑客这行当的祖师爷,觉得我的手法很有趣,他觉得我的做法也很有趣……所以,那天晚上,我踏入了fbi给我设下的陷阱——虚假的amber警报,儿童失踪案件,附近有登记在册的恋童癖……我第一时间就黑进市政网络去找线索,而安迪就等下那里,他没有反过来追踪我的ip,而是给我出了一道算法题——好吧,我们不是通过数学习题认识的,而是通过算法题……必须事先声明,这有很大很大的不同。” “我解出了那道算法题,当然,几乎是一瞬间,我也开始好奇是谁在这里等着我,我想这和fbi有关,所以我试着入侵匡提科,但这一次,但我进入系统以后,什么也没看到,只看到下一道算法题,还有一个额外的填空,让我填下上一道题的答案,安迪说我可以对他提出一个问题,如果答对的话,所以我在五分钟内把第二道题也做了出来,我问他:你是谁,你想干嘛?” “安迪告诉我,他是mit的教授,他说他想要要请我一起工作,他说他认为我很有天赋……当然,我对此嗤之以鼻,不过,这就是一切的开始——安迪不是那种会轻言放弃的人。这是他一直在教导我的:永远,永远不要放弃希望……永远不要放弃去尝试……” “你知道智力凌驾于大部分人之上是什么感觉吗?你当然知道,因为你也比大多数人都聪明,所以我们都没有很多朋友……对当时的我来说,更确切地说法,是我没有任何朋友。安迪是第一个在智力上能跟上我,并且对我表现出善意的人,他总是追着我,在我入侵的每一个资料库尽头,总是有一个人等在那里,用一道算法题向我提出邀请,我说他在做一个智能比对软件,能让现在的图像抓取效率提升三倍以上的效率,会让更多罪犯在监控中落入法网,他说,事实上我已经算是加入了他的小组,每一次他出的算法题,都是软件架构的难点……你知道吗,当你说我需要一个父亲型的角色时,当时我有多么的,多么的……我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的生命里的确出现过这样一个人……安迪就是我的父亲,沈鸿生了我,但是安迪发现了我,安迪让我从一个……一个怪物变成了人,让我开始学会和人交流,开始相信这世上也许真的还有温情——真的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渐渐地开始和安迪聊到私人话题,我告诉他我为什么不能加入mit——我告诉他发生在我身上所有的烂事,我告诉他我的自杀倾向,活在这世上的每一天有多么的难熬……刘小姐,你曾钦佩我的勇气,你说,在我经历过的那些后,居然还能永远保持着希望,我居然还没有被我的过去毁灭……其实,我并没有那么坚强,就差一点点,我就要被过去毁灭,我就是火车事故后的现场,一团糟到让人不忍目睹,是安迪把我从深渊里拉出来,告诉我,永远不要放弃尝试,在真正绝望之前,永远再试一次。” “在我十六岁生日那天,我因为急性阑尾炎被送往医院,没有监护人我没法做手术,我母亲远在世界另一头,电话打不通,当时我也完全没想到联系我父亲,我打通了安迪的电话,那个电话我早就弄到手了,但从没鼓起勇气去打,他接起来,十分钟内赶到现场,出示了全套文件,证明他是我的监护人——这是我看到安迪第一次滥用自己的黑客技术,不是去保护,而是去愚弄他人……” “阑尾炎是一种很疼的疾病,当时我已经上了止痛药,也许是药效让我的脑袋一团迷糊,总之,当时我坚信这就是我的死期,我问安迪,‘我会不会死’,‘如果我要死了,我该怎么办?’,安迪一直告诉我,‘不要怕,不要放弃,我就在你身边,一切总会过去,一切总会过去’……” “整场手术就像是一场梦,麻药药效退得很慢,就像是你的思绪已经飞到了半空,一切都是那么的亦幻亦真——我觉得我还是个很小很小的小孩,做了噩梦,一个男人——像是我父亲一直陪在我身边,握着我的手告诉我,‘不要放弃,总会好起来,一切总会好起来的’。然后……我真的安心了,我是带着微笑睡过去的,好像那一场梦治愈了我的一部分一样,那是我的噩梦第一次变成美梦,在我最无助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