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哭闹,不是上吊就是自裁,闹着要去乌孙和亲?” 君羽扭了扭手,“是娘亲的主意,娘亲说乌孙虽荒蛮,到底是一国之后,听说那符离英俊伟岸,充满王者之气。”青鸾想到这一对母女利用亲情逼迫从嘉,气不打一处来,口气也生硬了几分,“别的不用提了,你就说说芳菲吧。” 君羽如今身处人生地不熟的东都,就指望着青鸾护佑,窥着她脸色小心翼翼辩解道,“长姐见谅,非是我不懂事,实在是自出生被扔在别宫无人问津,又知道圣文太后残暴,战战兢兢活着,我娘总说,说不定那天一道懿旨,我们娘两就会死于非命。”青鸾一声冷笑,“想让你们死,你们早就没命了,自不会有机会战战兢兢,据我所知,圣文太后感念你娘昔日侍奉她的情分,一直厚待你们,虽没有名分,吃穿用度都是照着公主的规格,你又有何委屈不平?” 君羽忙道,“也许上面是这么吩咐的,可底下人难免揣摩上意捧高踩低。长姐,非是我不知好歹,我可是太上皇嫡亲的女儿,是正统的金枝玉叶,可是打小都不知道皇宫门朝哪边开,长姐说,这公平吗?”青鸾半晌没说话,君羽也不敢再开口,许久青鸾吸一口气,“你与芳菲,走得很近?” 君羽摇头,“凌云阁是禁地,我也知道皇兄厌恶她,从不去理她,娘亲与锦书姑姑一起侍奉过圣文太后,有些交情,有时候去凌云阁探望锦书姑姑,一来二去与芳菲夫人说上了话,后来,娘亲就总与我说起乌孙大王符离,说是龙章凤姿英俊伟岸,我心里十分钦慕。正巧去岁乌孙遣使求亲,皇兄不答应,我就听娘亲的,到皇兄跟前闹上一闹。”青鸾摆摆手,看来芳菲是早有筹谋,一笑问君羽道,“如今你来了东都,芳菲呢?” 君羽愤愤道,“她自然是去了乌孙。”青鸾讶然道,“难道说,她自己要做乌孙皇后,是以与你使了掉包计?”君羽也有些起疑,”应该不是吧,我出了乌孙国境途径泸州的时候,她与齐三追了上来,那夜我们扎营,她与我同帐而眠,嘱咐我许多知心话。” 青鸾嗯了一声,“都说了什么?”君羽有些兴奋,“什么都说了,我听了有些佩服她呢,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能为自己筹谋,而不是听人摆布,真是女中巾帼。”看青鸾又蹙了眉头,君羽收敛了些,“她说到与皇兄打小的情分,也提起了长姐,总之,都是一些往事。然后她嘱咐我一些去乌孙之后的该如何做,她送我一些香膏,说能让符离迷恋我离不开我,进而封我为后。我没打算用,我相信,凭着我的人我的心,能让他真心爱上我……” 提及符离,君羽一脸向往,青鸾垂了眼眸不理她,君羽忙说道:“后来我问芳菲夫人,今后做何打算,她笑说自然要前往东都与故人相会,她说殷朝太子妃想要让她做太子侧妃,以为给她多大的荣耀,她才不稀罕,她说殷朝皇帝春秋正盛,何必要走弯路?她说她有自信让殷朝皇帝宠爱她,到时候封个贵妃甚至为后,也不是没有可能。” 青鸾一声哂笑,芳菲啊芳菲,若她来了东都,说不定真能吹皱一池春水,可是,来都来不了,想什么都是枉然。君羽说着话又兴奋起来,眯了眼想起芳菲的话,她说:“羽儿,我们可要相互配合,羽儿做乌孙皇后,我做殷朝皇后,从嘉想来短命,我的儿子将来是大昭的皇上,这样,天下就是我们的了。” 君羽想着,似乎看到了不远的将来,她隔着小几握住青鸾的手,急切说道,“长姐会送我到乌孙吧?我知道长姐与芳菲夫人不睦,我也知道,她是在利用我,长姐放心,我到了乌孙后帮着长姐处置了她。”青鸾不置可否,“那么,你们两个为何与目的地南辕北辙?” 君羽茫然摇头:“第二日道别后各自上路,因说话一夜没有合眼,我十分困倦,外面又下着淅淅沥沥的春雨,天气灰蒙蒙的,我睡着了,睡得很死,醒来以后身在一处客栈,过来几个侍卫打扮的人对我行礼,说着殷朝的官话,唤我做芳菲夫人,说是太子妃派他们过来接我,我看看周围,一个侍奉的人也没有,都是陌生的面孔,我不敢声张,只得自认就是芳菲夫人,随他们来了东都,到了东都后,我看那太子妃口蜜腹剑十分害怕,想着投靠长姐,又听出太子妃与长姐有过节,是以只能等着她举办宴饮,她对我嘱咐了一番话,让我当着东都贵妇名媛的面大肆羞辱长姐,我假作答应,只为能见到长姐,我知道,长姐不会不管我,长姐一定会救我。对吧?长姐……” 君羽说着话再次泫然欲泣,青鸾唤一声珍珠,“带她下去梳洗换衣好生歇息。”君羽不动,“长姐何时送我去乌孙?”青鸾摆摆手,“你这些日子受了惊吓,先在此处将养,我自有打算。” 看着君羽的背影,青鸾叹一口气,如此愚蠢,却又有些小聪明,且带着些自以为是的偏执,从嘉身旁,竟是这样的亲人,但愿另一位长公主能好一些。青鸾托了腮,也不觉得热了,仔细思量这君羽和芳菲怎么会掉了包,难道是芳菲有意为之?可依芳菲的性子,应该前来东都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