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感。而越王府的规制,就算是京中寻常的王府都比不上,刘寻这面子功夫还是做得很好。 越王府之中,要说正经主子也就越王和太妃两人。刘平虽是浪荡子,但私生活极为检点,别说侍妾了,连近身伺候的丫鬟都没有。整个越王府却是五进五出的大院子,实在是奢靡到了极点。 谢青岚先是坐马车,而后换了几次小轿,这才倒了一处环境很是清幽的院子里面。在院门站定后,那人进去不多时又折了回来,道:“太妃请女侯爷进去呢。” 谢青岚一面答应,心中一面惴惴不安起来。要说若是越王来找自己,大概自己心中都要好受些,可是这位太妃,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直到进了屋中,才见到有些日子没见的越王太妃,她原本就是个秀美的女人,纵使比不上太后年轻时候的容色倾城。虽说脸上留下了不少岁月的痕迹,但周身那气度,一看就知道是贵族家庭教育出来的。 “臣妇给太妃请安,太妃金安。”谢青岚也不敢怠慢,先给越王太妃请安道,又因为声音沙哑,实在是提不高声音了,维持着僵硬的福礼。 “起来吧。”越王太妃道,“你我也不是第一回见面了,我今日不过找你来说说话罢了,不必拘礼。”又让人给她奉了茶,问道,“我听得你嗓子有些不对劲?” “被烟呛了,休养几日就好,谢太妃挂怀。”谢青岚很淡定的回答了,心中的不安更甚,实在是想不通越王太妃为什么会找自己来,甚至于,她为什么会知道自己没死。 而对方像是看出了她的疑窦,将手中的茶搁下后:“能从火场之中逃出来,不拘什么缘由,总是值得赞赏的。若不是我动用了平儿的探子,也不曾知道这些。”太妃脸上的笑容那样的雍容华贵,甚至于比太后更像上位者的从容,“那么傅夫人,你可知道我今日找你来所为何事?” “臣妇不曾知道。”谢青岚老老实实的回答,看着太妃脸上的笑容,实在是想不到自己和她有半毛钱的关系。 “明知道吴越是龙潭虎穴,但你也只有这个地方能来了,我如果没想错,应该是皇帝的手笔吧?”越王太妃很淡定,好像她说得根本不是大燕的皇上,而是一个乡野小儿,“皇帝一向是狠心的,有什么做不出来?况且我想,如果是你,傅氏根本不会管吧,就算傅渊倾心于你也是一样。” 谢青岚也不搭腔,越王的态度模糊不清,是不是敌人还不好说,她也不会傻到那个地步会对越王太妃抱有什么多余的好感。 见谢青岚不说话,太妃倒是笑了出来,红唇边满是一股子深切的温雅:“好了,咱们大燕女子不得干政,我也无心追究谁害你,毕竟与我关系不大,碍不了我半点事。”她一边说,一边重新端起茶,小指上的护甲磕在茶盏上,一声脆响,“我今日找你来,说来也是忏愧。我终其一生,也不过一个不成器的儿子,他也是二十好几的年龄了,奈何一直不愿意娶亲。我寻思着,这事若再不定下来,他倒也放老了。我久在吴越,对于京中的境况也不甚了解,不知傅夫人可有合适的人选?” 虽说越王太妃这话说得极为正常,但如果是对谢青岚说的,那就很不正常了。谢青岚与他们母子俩并没有那样深的交集不说,二来,谢青岚和京中的贵族圈子更是八竿子打不着关系。越王太妃这样问自己,实在是有些诡异。 见谢青岚微微张着嘴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越王太妃笑容盈盈的:“怎么?青岚难道选不出来?” 这声“青岚”,差点把谢青岚给惊出一身冷汗来,思忖片刻,谢青岚才说:“承蒙太妃高看了,只是自从先父早亡,青岚便几乎是与贵族打不着什么干系了,更不说后来嫁与傅渊……虽是还顶着一个安阳女侯的名头,但其实和贵族没有来往。况且越王殿下……性子不羁,只怕不是一般贵女能够吃得住的,太妃如何不问殿下自己的意思?” “这话倒是。”越王太妃死死的看着谢青岚,虽然依旧含笑,但那眼中的威慑却露了出来,“只是么,他与我说,他心悦的女子,与他一生无缘了……” 谢青岚尴尬的笑着:“虽说天涯何处无芳草,越王殿下痴心一片,令人动容。” “你这话听得本王很是舒服。”屋外响起了一个满含笑意的低沉男声,回头就见越王大马金刀的进来。有些日子不见,这位的笑容一如既往浪荡不羁,还有些欠揍。 “母妃这好端端的,叫丞相夫人来做什么?”越王摆出那招牌式的吊儿郎当笑容,又转头看着谢青岚,顿时抱胸而立,笑容颇有些轻浮,“安阳女侯,可叫本王好想。” “多谢越王挂怀。”谢青岚知道这人一向没正型,也懒得理他的轻薄之意,抿了口茶,抬眼却见越王太妃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举动:“平儿回来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