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年的,他们家虽然也上供,但因为家里死了人,还没出三周年,所以不能贴门画请门神。 刘氏看着光光的门上,空空的没有门神的门画,屋里也只点了两盏灯,还是油灯,觉得脊背有点发寒,心里一阵阵的恐惧忍不住,“快吃饭吧!大过年的!能有啥!谁敢啊!” 聂四郎应声,把凳子扶起来,忍不住眼神又朝内室瞥,忍不住惊恐的大叫,“啊!啊!” 内室里没有点灯,但像是有荧荧之光一般,照出一张有些发绿的白脸,七窍流着血。 “咋了!?咋了!?”刘氏也惊恐的跳起来,朝内室看,“啊啊啊啊啊——” 这一看,可不得了,竟是陈三娘。差点吓的刘氏心都跳出来,扯开嗓子就叫。 发绿的白脸慢慢的往外间飘,边飘边朝着油灯吹气。 两盏油灯应声而灭。 一阵阵惊恐凄厉的惊叫响起。 刘氏觉得一双冰冷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想挣扎全身仿佛使不上劲儿一样,只惊恐的睁着眼凄厉的尖叫。 大过年,各家都在吃饭守夜,等待着新年。这么热闹喜庆的晚上,村子里突然传来惊恐凄厉的叫声,顿时惊了一圈子的人。 有胆大的迅速出来,互相询问是咋回事儿。 “叫声在聂勤家里呢!”确定了谁家,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了。那叫声,太吓人了。再看聂四郎家里,黑灯瞎火的,连个灯火都没有,却一直传出叫声,太瘆人了! “救…救命!救命啊——”聂四郎跌跌撞撞的,软着腿连滚带爬的跑出来。 大门被他撞开,外面的人也朝里看去。 有人拿来了火把。 光一照,堂屋里顿时空了,只剩下被吓瘫的刘氏。 聂四郎哭喊着,连往回看一眼都不敢。 大过年,聂保根几个年轻人胆大,就结伴举着火把进了院子。 地上被吓瘫的刘氏倒是把他们吓了一跳。她脸色惨白,脖子上被掐的印子极为明显,因为是一双带血的手掐的。 聂铁山倒吸口气,“见…见见…见鬼了!?” 刘氏被吓的反应不过神,摊在地上,一股尿骚味儿散播开来。 聂保根低头一看地上一滩,嫌恶的抿了下嘴,把灯点着,“还是走吧!大过年的!这人不也没事儿!” “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聂铁山点点头,还是赶紧走吧!他不做亏心事也害怕啊! “恶事做多了,总会遇见鬼的!”聂保根拿着火把出去。 聂四郎也瘫软在大门外面,说啥都不敢进家里了。 许久刘氏才反应过来,眼泪鼻涕一把的爬着爬出院子,哭喊着叫救命。 外面的人看她脖子上血手印,都吓的后退了几步,没有人理会她。见这个样子,可能真的有啥,不少人就忙返回了家。 刘氏没有地方去,不想让村里的人走,伸着手,哭着捞,“别走!别走!” 前些年还有人跟她打招呼一块说话,这两年越来越少,如今更是一个没有了!哪会有人愿意多理她 愿意多理她。 聂四郎跑到聂二郎家,大力的敲门,哭着叫哥。 聂二郎屋里堂屋门外挂了两个大红灯笼,屋里点着红蜡烛和油灯。孙莹儿带着吉儿不回来,还说之前撞见了陈三娘,他心里也有点憷,就点了不少灯,也和村里人一样,把院子里屋里都照的亮堂堂。 见聂四郎和刘氏的样子,聂二郎不让进门的话还没说出来,俩人就哭喊着扑了进来。 还有些没走远的村人,见他们进了聂二郎家,朝村里看了看,小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