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茶和饭都端到屋里,我还以为……” 云朵拿了白瓷茶杯倒了一杯子端给她。 聂梅红着脸接了道谢,看云朵的茶杯和屋里用的茶杯都不一样,尴尬的低头喝起来。 云朵的茶杯是自己画的样式,订护肤品瓷瓶瓷罐的时候一块订做,形似马克杯,外面是深粉红釉面,里面是鱼戏莲叶彩纹。茶水倒进去,有种鱼儿活过来,在莲叶荷花下游动的感觉。 方二郎看过来,有些稀奇的看着云朵手里的茶杯,“我还没见瓷器铺子有卖的,大嫂这茶杯真是别致!”要过来看看。 云朵瞥了他一眼,端着茶杯出去,拎了壶茶过来,“天色不早,还以为你们待不久,原来是要过来喝茶的。” 聂梅尴尬的红着脸站起来,“天色不早,我们也该走了。” 这么明显的送客,方二郎当然也看出来了,又笑着说了一遍,“家里酒菜都准备好了,明儿个大哥大嫂可要早早过来!我们就先走了!” 云朵朝天看了眼。 聂大郎出趟门,杨石头和聂保根就过来了,一个借走了骡车,一个借走了驴车。 等聂三郎过来借骡车,家里已经空了。 “年前就说了要借,怕扯事儿,一早就拉走了。范举人家不是好些牛,借一头也就是了。”聂大郎看着他道。 聂三郎愣了下,“哦,那我去范举人家借吧!” 他们明儿个要去花石沟,只有二里多路,走走也就到了。驴车只能是借给二房使的。 云朵和聂大郎只走花石沟一趟,再去一趟聂贵芝家也就是了。所以走完花石沟,就在家里只管吃喝玩,等过了初五,到初六了,再去一趟河湾村聂贵芝家。 谁知顾大郎和顾二郎又过来,说是初二走亲戚没见到,聚在一块吃个饭,说说话儿,直接把云朵和聂大郎接到小顾寨村。 云英没有去,家里不能没人,到处都是走亲戚的,哪个村的人都有,就送了云朵和聂大郎出门,把大门一闩,和云笑在家里看门。 一连几天,家里的骡车和驴车都不在家,村里的几户人家,这家用完那家接着用。 刘氏气的在家里咬着牙咒骂。 等到十五前,方二郎又过来,约众人去镇上逛花灯市。 聂大郎和云朵,云英云笑一行四个人去了县里,在南平县城过的十五。 各式各样的花灯,灯火璀璨,云朵觉得她也跟庞仁有的一拼了,竟然想把那些花灯都挂到家里去。 等过完上元节,这个年也算是过完了。回到家里,作坊也要开业了。 云朵看天好,把被褥都晒出来,洗了头,坐在树下教云笑识字。 聂深跑过来,拿着几个糖火烧,“云朵姐姐!我爹让人捎回来的糖火烧!” 他爹娘过完初八就走了,十五没空回来,让人捎了点东西回来。 云朵笑着摸摸他的头,到屋里拿了小筐子,接了。 聂深看云笑在写字,就搬了小板凳坐在一旁看,挺着小胸脯道,“我现在的字已经写的很工整了!横平竖直的!” 云笑看着自己歪七扭八的字,顿时红了脸,“刚才大姨夸我写的好。” “你刚开始练,肯定写的不好!云朵姐姐那是让你高兴,你一高兴就学的更快了!”聂深说完,疑惑道,“笑笑是女娃儿,她为啥也要念书啊?又不能考秀才!”他现在的目标是考秀才。 云笑也不知道,反正大姨说识字好,她每次背书,大姨和娘都很高兴。 云朵洗了手,拿了腰果酥过来,笑着道,“不管是男娃儿还是女娃儿,念了书长见识,学了知识不考秀才,也提高自身的价值啊!你看作坊里每次发工钱,他们就都不识字,不会写自己的名字,只能按个手印。要是我故意把账本写错,他们也都不知道,因为不识字啊!” “可是云朵姐姐不会故意写错啊!”聂深更不解。 背着手过来的聂里正笑了,“你云朵姐姐不会写错,可要是遇到奸猾之人,那骗了也只能认栽!” 聂深明白的点点头,他以为念书只能考功名。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