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大户人家,很少铺排。只因这家是求娶,女方下嫁,好不容易才答应这门亲事,定亲要求了不少聘礼,还要男方待客。 定亲待客叫送帖,是要请女方家的叔伯兄弟来吃一顿,男方家叔伯兄弟陪客,多数待客两桌,四桌,或者六桌,来的人和请陪客的都必须是双数,规格也更高。 男方家就牟足了劲儿想办漂亮点,这鱼就是必不可少的了。所以姜婆子席没吃完,就忙的来找云朵,怕她算了工钱走了。 云朵当下就应下来,“后天?我到时候提前来。” 姜婆子忙不迭的点头,“好好!那除了这红烧鱼,你还能不能再做个别的鱼?”然后问云朵还会做别的啥菜。实在是大厨请不起,也就摆四桌席面。 “那就再做个水煮鱼吧!红红火火的,看着就喜庆!天冷吃水煮鱼,吃完了也暖和。”云朵笑道。 姜婆子想着的确是,就说好后天的事儿。 云朵结算了钱出来,正准备再买两本描红本回家,就见郭大郎和郭二郎拉着郭树根路过。 “聂大郎!”她叫了声后面拎东西的聂大郎。 郭大郎几个也看到了他们,停了下来。 郭树根挣扎着要起来,感激的看着两人,“要不是你们拿银子给我看病,我怕是已经不在了。” “没事儿了就好。”云朵笑笑。 “没事了!没事了!”郭树根说着,继而想到银子的事儿,满脸歉疚,“家里现在不说银子,连粮食都卖了不少,你们拿的银子,怕是短时间还不上了。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我这再吃两副药就好了,等我好了我就带大郎二郎他们去干活儿,挣了钱就还你们。” 看聂大郎没吭声,云朵道,“不着急还。先紧着你们的事儿。” 郭树根有些混沌的双眼漫上一层水雾。 “先走了。”聂大郎叫云朵。 郭树根忙道,“你们快回去吧!”又问要不要拉板车送他们。 云朵忙说不用,和聂大郎去了笔墨铺子,买了墨条,纸张和描红本。 今儿个挣钱花完,还搭进去了一两。 云朵看着厚厚的描红本,干咳了两声,“那个,女子无才便是德,我识几个字就行了,还是都给你练吧!以后可指望你撑门户呢!” 聂大郎瞥她一眼,“光识字也不行,要是哪天用到你写字,你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岂不丢人?还是再练练,左右你也没有什么事儿,等什么时候写的字能见人就行。” “哦。”云朵气弱的应声。聂大郎逮着她了,非要有她在一旁也辛苦练字他才平衡。她又不能直接说她识字,她的大字写的能见人,不仅能见人,她还会用糖汁奶油写字写花儿。现在只能装菜鸟,努力写那鸡刨一样的丑字。 看她有些憋屈又不得不认命,聂大郎眼中的阴霾散开,荡起笑意,伸手摸摸她的头。 俩人埋头奋斗在鸡刨丑字练习中,杨氏和云铁锤又来了。又问卖柿饼的事儿,“都闷了这么久,长了一层的白霜了,也该能卖了吧!” 云朵看俩人这么急切,也实在忍不住,就道,“等下一次我再去县城,带上一点柿饼,先探探路问一下价格。” “我跟你们一块去!”杨氏立马就道,她得知道柿饼谈下来的价钱是多少钱一斤,被吃了亏。 云朵朝天看了眼,“好!” 事情说定,杨氏又问各个村收玉米红薯的事儿,“你又捣鼓啥呢?卖了一样又一样,银子都不知道攒多少了,也没见你眼里有娘家两分!听说还开了作坊,在哪?也叫我去看看!” “不是工人不让进去。你想要淀粉,等会我给你拿两包。”云朵说着从缸里拿出两包淀粉放在桌上。 “你个死丫头!我是你娘,连我都不让进!”杨氏顿时竖起眉毛。 “你要进去干啥?”云朵眨眨眼问。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