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焕笑着接道;“早就说过你身子没什么了,只需药膳慢慢调理,你非不信,硬要去喝那方子遭罪。” “你又不是太医你怎么知道?” “你的身体朕自然是最了解的。” 沈幼安嗔了他一眼,起身向屏风后走去,齐景焕以为她恼了,连忙将粥放到小几上起身去追她,沈幼安从柜子里取出她给他新做的一身衣裳,回头见他也跟了进来,齐景焕见她手里的衣裳,面露笑意,挑眉道;“给朕的。” “嗯。” 沈幼安展开衣服,齐景焕自己脱了衣裳,让她给自己换上新衣裳,沈幼安帮他理了理衣裳,齐景焕低头看了眼,笑道;“什么时候做的,朕怎么没见你做衣裳。” “你不在的时候,闲来无事做的。” 齐景焕凑到她的脸上亲了一口赞道;“朕的皇后真是贤良淑德,瞧这衣裳做的多合身。” 每回沈幼安给他做衣裳鞋子,他换上就像半大的孩子似的,沈幼安见他穿着合身,便道;“那我就照着这个再做几身,原还怕你穿着不合身呢,也没敢多做。” “那朕就在这里,你怎么不过来量量。” “这是前几日送来一批料子,一时心血来潮做的,你那会正在御书房处理政务,不好过去打扰你,便自己做了,这换季的衣裳最不好做,肥了瘦了的穿着不合身。” 齐景焕盯着身上的衣裳,她经常给他做衣裳,衣服的尺寸她都知道,这明显就是她做完了还没拿给自己试就同自己闹了别扭没拿出来,齐景焕也不戳穿她。 “只要是你做的合不合身朕都喜欢穿。” 沈幼安让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嘀咕道;“我做的能不合身吗?” 说完,沈幼安便转身欲往外走,外面以文突然走了进来,沈幼安恰巧在屏风后面,以文匆忙走进来时没瞧见她,差点撞上了她,齐景焕抱住沈幼安,沉声斥道;“还有没有规矩了?” 这若是一般的宫人直接就命人拉出去了,可以文是沈幼安身边的女官,向来稳重,怎么会那么鲁莽。 以文跪到地上请罪;“奴婢知错。” 沈幼安摆摆手;“无事,下次小心些,有事吗?” “回陛下和娘娘的话,太后娘娘病了。” “什么?” 齐景焕和沈幼安同时变了脸色。 “永寿宫宫人来报,说太后晚膳后在永寿宫院子里散步,突然昏了过去。” 齐景焕连忙拉着沈幼安的手往外走去,以文起身给沈幼安拿了件披风跟了上去。 齐景焕和沈幼安到永寿宫的时候,暖阁里跪了几个太医,太后躺在床上,面色有些苍白憔悴,见到他们来了,轻声道;“你们怎么来了?” 沈幼安上前扶着太后,担忧的问道;“母后,我和陛下来看您了。” 太后摆手;“哎呦,没什么事,就是一时头晕,底下的人大惊小怪,非要惊动你们,上了年纪了都这样,谁能没个小病小痛的,有太医在这里就行了,你们都回去吧。” 齐景焕对着跪在地上的陆太医道;“陆院正,你说太后这是怎么了?” “回陛下,太后昏厥乃是气血不畅所致,并无大碍。” “都说了没什么没什么,你还非不信,太医都这么说了,这天也不早了,你明儿还要上朝,就先回去吧。” 齐景焕沉吟片刻;“这好好的怎么会气血不畅,姚司寝,你说说,太后今日都做了些什么?” “这......?” 姚司寝欲言又止,瞥了眼太后。 “这什么这,要你们在太后身边是伺候太后的,若是不能伺候好太后,要你们何用?” 齐景焕骤然发怒,永寿宫宫人全都跪到地上请罪,姚司寝吓得面色发白,颤着声道;“回陛下,太后娘娘午膳后一直在小佛堂礼佛,直到晚膳时分才出来。” 齐景焕拧眉,一直待在小佛堂礼佛,那气血不畅八成就是跪久了,太后见姚司寝这么快就招了,不满的瞪了姚司寝一眼,齐景焕知道了原因,知道太后没什么大问题,潜退众人,暖阁里霎时只剩下太后,齐景焕和沈幼安三人,沈幼安端了杯茶喂太后喝了一口。 齐景焕见太后一边喝茶,一边心虚的看着自己,不解的问道;“母后,儿臣知道你敬重佛祖,可也没必要在佛堂待那么久,儿臣记得您以往礼佛大多是半个时辰的。” 太后嘴唇动了动;“阿佑,母后这也是闲着没事做,便去同佛祖说说话,求佛祖保佑我们大煜。” “母后,你的诚心佛祖已经看到了,可您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啊。” 太后低着头不说话,沈幼安知道太后没说实话,侧头问道;“母后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您可以同臣妾和陛下说,莫要憋在心里。” 太后心下感动,拍了拍沈幼安的手;“九宝啊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