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不将你唤来,你还打算瞒着我不成?我只问你,那柳氏做下这等再没脸见人的丑事,你打算如何处置她?” “这——,”四老爷挠了挠头,“儿子想来,虽官差如此说,但毕竟实情如何,还是要问过了柳氏才知道,也许那柳氏是被人陷害的也未可知。毕竟她侍候了儿子快二十年,又给儿子生了铵哥儿和菲姐儿这一儿一女,现在肚子里头还怀着一个……” “四弟此言差矣!”话音未落,便见一人走了进来,正是大老爷赵明硂。他先跟太夫人行礼道:“儿子见过母亲大人。儿子听说府里出了些事,怕母亲这里有什么吩咐,便过来看看。” 四老爷见他大哥也过来了,同是男人,脸面上就有些挂不住,讪讪的道:“大哥,这兵部还没散衙,你怎么也过来了?” 大老爷捋了捋三寸长须,皱眉道:“还不是因为那柳氏之事,我听人说起,便急忙赶了回来。四弟,你听大哥一句劝,这等水性杨花的妇人还救她做甚,便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四弟就这般笃定那孩子就是你的?万一是她和她堂兄的孽种呢?” “啊!”四老爷再次如遭雷击,顿时瘫倒在椅子上。 太夫人冷冷的看了大老爷一眼,缓缓开口道:“大老爷说的极是,既然她已经被人用这等罪名告到了官府,且已传了出去,便是她怀的是你的骨血,这样的孩子咱们也不能认,总不能为了她一个贱妾就坏了我整个安远伯府的名声!” 宜菲一听太夫人这口气,竟是要不管她娘的死活,她平日再怎么瞧不上柳姨娘,好歹那也是她亲娘,又一向疼爱她,忍不住便道:“老太太,难道咱们就不管我母亲了吗?求老太太好歹看在我和哥哥的份儿上救救她吧?” “你叫谁母亲?”太夫人怒喝道:“你的母亲是四太太,什么时候这贱妇倒成了你母亲了?有个这等不知廉耻的妇人做你的生母,你想顺顺利利、风风光光的嫁进定西候府还不一定,还想再救了她回来给你当母亲?” 宜菲一听她生母这丑事竟还会影响到她的婚事,顿时吓得再不敢吭一声。 “只是那柳氏现已被抓到了顺天府衙,到底于咱们府上的名声有损哪!”大老爷状似担忧的在一边道。 太夫人略一沉吟,问道:“大老爷可有什么好法子没有,咱们都住在这一个府里,若是伯府的名声蒙羞,咱们个个出去都是面上无光!” 大老爷等的就是太夫人问他这句话,便道:“依儿子愚见,倒不如给那柳氏写上一纸放妾书,只消将那日期写成九月初三便是,就说早在一个月前那柳氏因为手脚不干净,已被我们赵家休弃归家,因她当时正病着,挪动不得,便一直拖延到今日等她病好了才将她送归娘家。如此一来,与堂兄乱轮通女干的便是他柳家的女儿,而不是安远伯爷的妾室!母亲以为如何?” 太夫人点了点头,“嗯,这倒是个法子!”便命人拿来笔墨,命四老爷写放妾书。 四老爷对那柳姨娘多少还是有些情份的,见他母亲定要撵了柳氏出门,知道这放妾书一写,没有伯府护着,那柳氏怕是再难活命,虽恨她让自已绿云罩顶,可到底这么多年相伴下来,还是有些不忍心,那笔便捉在手里半天也落不下去。 大老爷在一旁见了,便道:“四弟,莫不是还念着那柳氏的好,不忍心么?现在可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若是你不写下这纸文书,证明已先将她赶出伯府,到时候怕是满京城的达官显贵,甚至那些平头百姓都会嘲笑你头顶帽子的颜色!这等的奇耻大辱,我赵家如何丢得起这个脸!” 四老爷擦擦额上的汗道:“不是,不是,我只是,只是不知这放妾书该如何写法……” 于是“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的大老爷便念一句,让他四弟照着写一句。好容易写完了再摁了手印,四老爷觉得自已浑身的力气一下子都没了,软绵绵的摊倒在了椅子里。 慌得太夫人忙命人把他扶回房去,一面又命人骑马去请太医。 大老爷便道:“母亲,那两位官差还在外院等候,不如儿子去跟他们交待几句,母亲只管看顾四弟便好!” 太夫人却没答应,想了想道:“还是把那两个官差请进来,我亲自同他们说罢!” 大老爷心知他嫡母是怕他跟那两个官差说些不该说的话,也不再多说,由着太夫人自去跟那两个官差交待。这两个官差他还不看在眼里,他早已命人在顺天府衙打点好了,现如今他要是想做些什么手脚,太夫人哪儿还拦得住呢? 这柳姨娘之所以会被抓到那顺天府衙,便是他派人做下的。 其实就是大太太不跟他讲柳氏做了什么,他也早猜出来刘姨娘会落胎和柳氏肯定脱不了关系,早就在想到底要怎生收拾了她,还能得着些别的好处。便派了几个男女去她娘家打探些消息,打算从这男女□□上做些文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