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陈书各开一台车。 两人停车好,再上楼的时候,里头静悄悄的,走廊里回荡着她俩的高跟鞋声,向园平时跟他们闹惯了,下意识跟陈书嘘了声,悄悄躲到门口暗中观察,就怕高冷他们突然从哪里蹿出来吓她俩。 然而,里头静悄悄的落针可闻。 向园狐疑,陈书吸了口气,约莫是知道这帮男人无聊,吓她俩,二话不说拧开门把:“干什么呢——” “砰!”一声巨响! 立在门口的俩女人下意识拿手挡了下头。 再抬头,有人喷彩带,有人晃雪碧,等等…… 那不是雪碧,是香槟。 向园差点两眼一黑当场昏厥过去,也没来得及细看这包厢里还有谁,也不顾飘落在自己头顶上的彩带,心疼地问:“谁开的香槟!?” “我。” 角落里,忽然有人应了声。 这声久违,也耳熟,经常在电话里听见,这么忽然就真实地出现在她耳边,向园还有点恍惚,没反应过来,眼神呆愣地循声望过去。 上次见他还是在机场,穿这件黑色冲锋衣,坐在她面前,点了杯他不爱喝的摩卡推给她,让她喝不完给他。 不知道他后来有没有喝完。 她走的时候都没来得及多看他几眼就匆匆跑了,后来想追出来,发现他还在咖啡馆里坐着没走,那姿态和模样久久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后来,连下飞机,想得都是他跟服务员说话的样子。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 她最近忙得晕头转向,两人都没怎么联系。那天见到他老师,她其实有很多话想跟他说。但这两天她忙得沾枕就睡,别说视频,电话都少。 这会儿看见他这么真实地坐在那儿,向园眼泪差点下来。 没了上海那边的拘束,回到西安像是放假,他此刻脱下衬衫西裤,一身休闲装,里头是拉链拉到顶的白色运动服,外面敞着件长款的深色羽绒服,整个人看上去清爽干净,哪有那几天在上海的西装笔挺。 走在路上都得被人要号码的小哥哥? 头发剔短了些,轮廓削瘦,没戴眼镜,眼薄鼻挺。 显然是收拾过了。 在上海,他其实收拾没这么勤快,除了要见客户,林凯瑞说他平日里在公司其实胡子都不剃得。 她强忍着冲过去抱他的冲动,连给黎沁下套时那么刺激的场面她都没怎么有反应的小心脏,此刻正扑通扑通地活蹦乱跳个不停。 怎么,一看见他,就跟喝醉似的,心跳猛然加快。 “你,你怎么回来了。” 她捋了捋头发在他身旁空着的位子上坐下。 男人看她这焦灼的模样,笑得不行,随手摘下她脑袋上顶着的一条彩条,逗她:“不欢迎?” “哪有。”向园见他这不是明知故问。 徐燕时眼神含笑地看着她,那直白地,生怕他等会就当着所有人的面,问出一句,想我没。 向园马上找了个话题,“你跟高冷他们约好的?” 徐燕时见她这慌张样,也不再逗弄她,恢复一开始的冷淡,“嗯,想给你个惊喜。” 还真是惊喜。 “高冷他们怎么都没告诉我。”小声嘟嚷。 “告诉你了还能是惊喜?” …… 薛逸程算是第一次看见徐燕时,今天下午高冷就有点反常,盘问了下才知道是他们老大今天要回来,晚上还要请吃饭,高冷高兴地一直在办公室在线转圈圈。 高冷一直在给他科普这位老大的种种。 “长得就比我差点,技术部第二帅。” “技术活贼溜,在技术部门,还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问题,简称,活好。” 听得薛逸程还挺好奇的,平时也总听这帮人提起他,作为他的前任,薛逸程心里可是对他充满了一万个好奇。 结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高冷几个在楼下厨房点菜,他是第一个进门的,当时包厢内就他一个人。 薛逸程还没反应过来这人谁啊,几度怀疑自己走错包厢的时候,男人倒是率先跟他打了个招呼,准确地叫出他的名字:“薛逸程?” 薛逸程挠挠脑袋,有点害羞地掬了掬身子。 “您是?” “徐燕时。” 薛逸程更窘迫,面对自己的前任,一时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尴尬地立在门口。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