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下咋舌,那时年纪小,还给自己找理由,嗫嚅着说:“我这不是过去不方便嘛。” “你可以告诉司机过了红灯在对面的路口等你,然后你下车,过去把人扶起来,这时候,你上车再跟我说一句,现在的人真没公德心。我一定不会说你,”老太太口气还是很温和地,“在指责别人之前,你要确定,别人犯的错误,你永远不会犯,永远是一个很可怕的词。” 然后,她本以为老太太是一个非常温和的人时候,老太太又当着她的面刚了一次。 向园初中有次因为“作弊”被请家长,是老太太去的。其实当时那张纸条,就丢在向园的脚边,向园进去都没发现,大概是打扫卫生没清理干净,监考老师非说是向园带进去的,她百口莫辩,解释了几百遍说不是她的,老师不信,把她那科成绩零分处理,还叫了家长。 老太太表面看起来温和,其实语气非常硬。 她说:“陶老师,请你对自己说的每句话负责。我了解园园,她从小就淘气,但她做过的事情她从来都会认,如果她不认,说明她没做过,你身为老师,不相信自己的学生,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把我的孩子打成‘作弊者’,这件事我会调查到底,如果她没做过,请你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给我的孩子鞠躬道歉。” 她其实在办公室听得只想哭。 她回去问老太太为什么那么相信她,万一她真的做过呢? 老太太说了一句让她毕生难忘的话。 “我对你维护的信任,只是希望你未来不管在面对掌声、还是质疑的时候,你是自信的,不自卑。这是我们给你的爱和维护。我让自省,是希望你在反省中做到不苛待别人,而我们给你的爱,是让你知道,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女孩子,而不是一味的退让和忍耐。适当有自己的脾气,有何不可呢?” 所以,她在怼应茵茵,那短短六个字,由内而外散发的气场,是与生俱来的。 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那无形的气场。 应茵茵也不服输,立马一个电话打到她伯父那里,不管三七二十一,电话一接通乌乌泱泱一通哭。 伯父是总部销售总部的副部长赵钱,也算是销售这边第二把交椅,老爷子还挺器重的,不过最近有点被几个手下抢了风头,也苦恼得很,接到应茵茵的电话更是心烦意乱地听她哭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直接打断:“茵茵啊,你好胜心不要这么强,人家肯定不是针对你的,很多政策,公司内部肯定会先从老员工开始实行,你们实习生过几天就会落实了。着什么急,你个屁大的实习生,董事长干嘛针对你。” 应茵茵瞬间收住,“真的?” 赵钱刚下酒局,无奈地摁着眉心:“我没听说最近有什么关系户放到你们西安啊,你放心,你是那边最大的关系户,没人敢撼动你的地位。” 这么说,应茵茵就放心了,不过还是心有疑虑:“难道是让她瞎猫撞上死耗子了?” “八成是,”赵钱说,“行了,我不跟你说,这边还有饭局,你在那边安分点,别给我惹事了,我回头给老董提一下实习生的事,争取早点把你调到总部来。” 应茵茵忙喊住他,“可她怎么是a啊?” 赵钱不耐烦,“你要转了你也是a,她要是什么大关系,能呆在你那破公司?人家都巴不得留在总部好吧?” 应茵茵一听这倒也是,心安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