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销售,肯定赚不到什么钱。她之前就想过要在周边的城镇销售纺织厂的布匹,不用通过那些布商,可是各地的消费水平不一样,她也没有门路,看起来不可行。 傅亦霆跟着她,她走走看看,哪里是在逛街,肯定又钻到生意经里去了。寻常的女人逛百货,肯定是去卖衣服,卖香水或者化妆品的地方,大包小包地提出来。她逛了半天,只看只问,什么都没有买,也是够省钱的。 傅亦霆很无奈,但又觉得这就是她独特的地方,没有扫她的兴。 到了快中午的时候,许鹿才意识到,自己光顾着调查市场,冷落了身边的人。她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我忘了是跟你出来……你怎么也不提醒我一下?” “没关系,反正也是陪你逛。”傅亦霆说道,“中午想吃什么?一楼似乎有不少的餐厅,你可以选一家喜欢的。” “听你的,我都可以。”许鹿赶紧说道。 傅亦霆认真地选了家中餐馆,点了几样家常的菜。他们坐在临街的雅座,玻璃窗外是热闹繁华的街市。若不是街上行人的装束,许鹿会有种时空交错的感觉。近来,她已经很少想起那个时空的人或事了。反正也不可能回去,想也没有用。 只是埋在心底的深处,总会不自觉地被触动。 “你在老家还有亲人吗?”许鹿倒了两杯水,“都没听你提过。” 傅亦霆点了下头,神色很淡:“还有一些亲戚,不过我来上海之后,就跟他们断了联系,平时也不怎么往来。怎么问起这个?” 许鹿刚才想起自己在后世的家人,不经意就问了这个问题。猛然想起他的身世,想着怎么圆过去:“没有,我随便问的。” “我也不知家里有很多亲戚,热闹起来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你父亲有五个兄弟?” “嗯,我记得祖父还在的时候,我们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每天过得乱糟糟的。后来分家,一下变成四个人,我爹还嫌冷清。我娘的家在苏州,外祖父过世以后,那些舅舅和阿姨也不怎么跟她往来了。所以我们家也不热闹。” 傅亦霆看向窗外:“小时候,外婆很疼我。父母死得早,只能寄住在舅舅家,舅妈每天没有好脸色,饭也吃不饱。外婆偷偷省下自己的饭给我吃。后来我年岁渐长,吃得更多,舅妈非要赶我走,外婆就托邻里给我在上海找了学徒的工作。我离开家之后,再没有回去,前几年她过世了,我再也没有亲人。”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态语气都很淡然,好像在说一个不相关的事情。可许鹿却听出了悲伤和孤独的感觉。早在初次去傅公馆之前,她已经将他的身世打听清楚。那时只觉得他可怜,可现在亲耳听到他说,莫名地多了几分心疼。 她忍不住伸手握住他放在桌子上的手,轻声说道:“以后有我陪着你。” 傅亦霆看向她,神色一动,将她的手反握住:“那就嫁给我。让我每天都可以看到你。”如果说之前他还不确定她的心意,可此番她特意跑到南京来,已经让他没有任何的怀疑。 许鹿听得脸一红,侧头说道:“我们的事,总得我娘那边点头同意了才行。总不能为了跟你结婚,我与她断绝母女关系吧?” “这么说,你愿意嫁给我?”傅亦霆勾起嘴角说道,“只是需要你母亲同意。” 许鹿立刻把手收了回来,这个人抓重点的能力还真是很强。不过,她什么时候说过,愿意嫁给他了? 傅亦霆也不逼她,反正答案已经心知肚明,问道:“冯夫人对我有成见?” “真的有。你不知道她听见我跟你在一起,整个人大受打击,几天都没有跟我说话。”许鹿叹了口气,“说服她恐怕还得下一番工夫。我跟她说到外地出差两天,过两天就得回去了,免得她担心。” 傅亦霆虽然想跟她待在一起,但是按照南京现在的局势,她早点回上海也好。至少上海是他的地盘,护她个周全还是没什么问题。至于冯夫人那边,等他回到上海再找机会解决。 下午本来要去看场电影,但是电影院里放的好莱坞大片,全英文字幕。许鹿觉得还是不要太难为他,就声称这部电影看起来不怎么样,改去附近的景点游玩。不知不觉走了一天,许鹿脚都疼了,嘴上不说,但步伐明显放慢了很多,走走停停。 傅亦霆发觉,在她前面蹲下身子:“来,我背你。” “不用了!”许鹿连忙说道,“被人看见了不好。” 傅亦霆看了一眼她的脚:“不想明天走不了路,就听我的。这里到坐车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别人看见就看见了,在乎他们干什么?” 他向来我行我素,不会在意别人的目光。他都这么说了,许鹿又实在脚疼得厉害,犹豫片刻,还是慢慢地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