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子纯天然的傲气的,即便是对着几位主官,也是带着一股子颐指气使的。 其他部门的主官也是忌惮皇帝的态度,也是不想牵扯到那些有的没的事情中去,所以对着这位眼睛长在了脑门子上的太子都是奉承巴结为主的,糊弄过去了就成,至于陛下是怎么教导儿子的,可是与自己等人无关呢。 可偏偏到了户部,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太子殿下却是栽了个大跟头,而罪魁祸首偏生就是骆氏的大兄,太子殿下看着他一脸的嘲讽,还哪里能忍的住? 在户部大发雷霆之后,回去大明宫告状去了。 如今的大明宫总管仍旧是戴权,伺候了上代帝王,又继续地伺候着新帝,大家对于戴权的能耐也是有了重新的认知。 当然,这也说明新帝的坦坦荡荡,完全是一副“无事不可对人言”的架势,对于戴权,太子殿下还是略略地有那么几分尊重的,这种尊重并不是因为戴权本人,而是因为他所代表的自己的父皇,是天底下最为尊贵的那个人。 戴权自然是明白自己的份量,他如今更多的是个吉祥物的作用,毕竟年纪大了,基本上事情都是由着大明宫的副总管,新帝登基之前的太监料理。 皇帝这般做,戴权却是真心感激的,并不觉得这是别人在和自己争权,老老实实地当着自己的吉祥物,看门狗的责任,他这样知情识趣儿,皇帝对于陪伴了父皇大半辈子的老太监也是有那么几分感情和敬重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太子殿下才会略略地收敛了自己的傲气,让戴权去通禀一声儿,自己要求见父皇。 他脸上的怒气明明白白,完全地没有丝毫的遮掩,戴权自然也是不敢耽搁,急忙地进去了。 不大一阵子,听到了父皇暴怒声音的太子带着几分心虚地进了大明宫。 本来没觉得自己做错事儿,前来告状的太子,在看到父皇暴怒的脸色时,倒是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了。 皇帝对于太子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自然是一清二楚的很,这个儿子,他真心是有些失望了,那几年,自己忙着帮助父皇处理朝政,太子大部分时间都是由着皇后在教育。 可到底不是每个人都有母后的那份儿睿智和能耐,所以太子就成了这副模样,皇帝哪里能不失望? 现在咬牙地封了他为太子,自己也是好生告诫了他一定要谦虚谨慎,一定要沉下心去学习,哪怕是个小文书,小狱卒都有值得太子学习的地方,可是他倒好,被人奉承了几句就不知好歹,不知天高地厚了。 好在这户部尚书并不是那些谄媚者所能比的,他只怕也是明白了太子身上的问题,所以才会故意地有那么一出的吧。 否则的话,依着林骆辰逸的精明,糊弄太子,还不是糊弄傻子一般轻松,可也就是因着自己的叮嘱,因着自己与他引为了知己,所以才会这样费力不讨好地来替自己教导儿子。 可谁知,这个蠢货竟然还不领情,这应该是来告状了吧,皇帝带着几分嘲讽地想到。 “所以太子,你求见朕,所谓何事?” 皇帝带着几分嘲弄,似又是正常地对着他道。 “父皇,并无大碍,只是我在想啊,户部尚书静孝驸马是不是对儿臣有什么误会?他似乎并不是太喜欢儿臣,什么事儿都是藏着掖着,也不愿意教导儿臣的……” 要不说呢,若是自己不知道具体事实的话,不知道静孝驸马到底是个什么性子的话,只怕就要信了他的这一番言辞了。 到底也是有几分小聪明的,可是竟然将这些小聪明完全地放在了这些耍滑告状的小道上了,实在是令人失望。 心中泛出了无法抑制的失望的皇帝对着太子也少了耐心,点头道,“朕知道了,我再另外委培人教导你户部之事,你先回去吧,朕还有折子要批。” 皇帝懒得和这个榆木疙瘩在说话,看着他洋洋得意的神色,他花费了极大的控制力,这才忍住了没将桌子上的砚台扔出去,砸他个满脸开花,只怕才知道自己的厉害呢。 太子告辞之后,从屏风后面出来了个亭亭玉立的少女,皱着眉头,一脸不赞成地对着皇帝道,“祖父,您又忘记了太医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