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字,是最简单明了的答应,一般听来,大多是正面积极的,但此时作为对陈杳的回应,无论听者还是说者,都微有苦涩。 或许,召儿可以说“我不会欺骗殿下”,更讨人喜欢,但注定这也是谎话。 召儿也不喜欢说谎,可她已成为谎言本身。召儿所能做的,只是少撒些谎。 所以,这个字眼虽然干涩,却是她面对他的真实。 召儿坐在陈杳怀中,坐直身子时,比陈杳高出半个头。她低眉垂视着陈杳,抬手搂上他的脖子,一吻落在他微有颦蹙的眉心。 也许是因为这轻柔的触碰,或者其中传达而来的慎重情感,充盈的唇一熨帖上来,陈杳的眉毛向两边舒展开去。 陈杳并没有他以为的那么排斥召儿的回答,相较于自欺欺人的虚假,他更愿意接受不讨巧的实真。 巧言令色,鲜矣仁。 女孩木讷的亲吻像鸟儿一样,一顿一挫,沿着他山似的鼻梁,轻啄到他高挺的鼻尖。 陈杳从后扣住她的脑袋,微一抬头,咬住她红粉的双唇。 当男人主动参与到其中,一切都变得狂热起来。 谁的齿碰到谁的唇,分不清了,因为两人都有份。时轻时重,被牙齿紧紧啃咬的地方微微泛白,松开后又透出更深的血色,就这样研得越来越红,直似雪里梅。 每一次唇舌贴合、放开、又贴合,都发出浅浅的唧唧声,掺着津润的涎唾,显得那般黏重,难解难分。 残留的酒香,遇热散发,从他的口中渡到她肺腑,每一呼吸,都含着浓浓酒意,将召儿染成同陈杳一个味道。 召儿的酒量,竟比那平洼积水还浅。只是这般清浅若无的味道,也能令她醉梦生死。 “嗯……嗯……”她急促地喘息,两耳两颊俱燃了起来,开出院外一色的石榴花,发出初见那夜醉一样千回百转的嘤咛,莺儿一般,哝碎婉转。 连呻吟都是破碎的,源自召儿愈发艰难的呼吸。心脏狂跳,需要更多气息供养,仅靠鼻子远远不够。 召儿仰起头,如白鹅一般,展露出修长白皙的颈项,大口大口地呼着气。 仲夏之夜,空气灼热而干燥,烧得召儿的喉咙发干。陈杳还火上浇油,不再亲她的面颊,就转移到她的脖子,吮出一朵红花,一只手按着她后颈脊椎,令她不好动弹。 若她真是一只鹅,那样纤细的脖子,大抵会直接折断在陈杳手里。不对,鹅那么凶,殿下不一定抓得住。 召儿咽了口口水,润了润喉咙,哑哑地说:“嗯……殿下……热……” 她娇俏地表达不满,可手却攀着他的肩膀不放,隔着薄薄的丝绸单衣,有一下没一下无意识地挠着他的肩胛骨。 他不比她温度低。 浓情蜜意像炭火,火中青竹一样的他们,紧依偎的他们,在炙烤中冒出汗来,越蜷越紧,发出哔哔剥剥的声音,越来越欢,直到化为灰烬,才是停止。 如何暂时排遣一点燥热?最简单的方法,脱了。 脱得赤裸、精光,让流动的空气,抚慰他们滚烫的躯体。 轻轻牵扯,衣衫从她圆滑的肩头剥落,由于她的坐姿,最终堆迭在她腰间臀上,露出新月形状的锁骨、与寿桃一般无二的酥乳。 一般的白,一般的尖处带红,连手感也是一般的绵软,发得蓬松的面,出炉一会儿的暖热。 白天的席面上,陈杳吃过,是甜的,带着淡淡的奶香。此时,他也低头浅尝一口,当然没有任何味道,甜味或者奶味。 不,有一股浅香,要将鼻子紧紧抵进乳肉里,抵出一个坑,才能闻到一丝。 是澡豆的香味。 “啊……唔……”乳尖在湿热的口腔包裹下,又经唇舌翻搅席卷,愈发肿大发硬。舌苔粗糙,每遭一次舔舐,召儿便瑟瑟地收缩一次腹部。 是因为胀大了,皮被撑薄了,还是被舔多变薄了,他的牙齿又是那般硬,召儿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