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头送作业,碰到李峋正在跟他讨论问题。 林老头带着一副眼镜,正在操作李峋的笔记本,目光严谨得让朱韵不敢上前一步。 终于,他们讨论完,李峋夹着笔记本往外走,碰见朱韵,扬扬下巴,漫不经心道:“哟,课代表。” “……” 朱韵将作业放在林老头的桌面上,林老头笑眯眯地喝茶,心情大好的样子。 旁边一个老师路过,对林老头打趣说:“您这学生可个性哈。” 林老头哼哼两声。 老师又说:“传言好像很凶啊。” 林老头脸一拉:“那都是扯淡!我告诉你们——” 那老师手机忽然响了,冲林老头挥挥手,转身接电话。 林老头一口气没顺下去,干脆扭头跟朱韵说:“告诉你们——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 朱韵站了两秒。 知道什么您倒是说啊? 林老头开始讲作业的事,话题终了。 一周之后,实践基地的事渐渐平息了,但李峋这简单上口的名字,却不懂声色地印在了很多人的心里。 学长们提起他,模棱两可,同届们提起他,闪烁其词。 而李峋本身,还像之前一样。 缺早晚自习,敲最快的代码,睡午觉,永远顶着一头杂草般的金色短发。 第六章 实践基地的诞生受到诸多非议,但在往后的日子里,大家用实际行动生动形象地演绎了什么叫做“嘴上说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的。” 早上多睡一会觉,晚上多上一会网,对于还没有接触社会与金钱利益的学生来说,已经是最难以拒绝的诱惑。 于是,在实践基地成立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里,陆陆续续地有几十人找李峋了解情况。 李峋来者不拒。 谁想来都行,谁报名都收,没有任何条件限制。 最后甚至连方舒苗都过去挂靠了。 方舒苗给出的解释是:“学生会竞争压力太大,我得挤时间去校领导面前混脸熟。” 她还不忘好室友:“你想来不?我帮你跟李峋说。” 朱韵婉拒:“谢谢,我暂时先不用了。” 朱韵父母都是老师,在她从小受到的教育里,参加早晚自习是学生理所应当该做的事,算不上痛苦。 而且,她到现在也没有弄懂那个所谓的“实践基地”到底是干什么的。 对于传言所说,是系里因为李峋家庭背景过硬而开得小灶,朱韵一个字也不信。 为什么不信? 不为什么。 过了一段时间,事情渐渐有了变化。朱韵发现,好多之前为了不上自习而去基地挂靠的学生陆陆续续都回来了。 方舒苗又带回了前线第一战况。 “太扯淡了。”她皱着眉头说,“项目太难,我们现在也就学了基础,才见过几个代码啊,就要搭那么复杂的程序,头都炸了。” “很难?” “难!”方舒苗斩钉截铁。 朱韵有点想问是什么项目,但临时想起什么,又问:“那任迪呢?” 就朱韵担任课代表的c语言一科来说,任迪的作业都是直接复制她的,看不出对编程有任何兴趣。 一提起任迪,方舒苗的语气明显含糊不清起来。 “她啊……她没参加项目。” “那怎么留下了?” “李峋让的呗,项目开始第一天就把她名字写进去了,也不管她来不来。” “这样啊……” 方舒苗耸耸肩,然后偷偷瞄朱韵一眼,小声说:“告诉你,任迪几乎天天晚上都去找李峋。”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