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朝季寒枝偷偷使眼色,转头恢复清冷的表情:“少爷,很遗憾看见您分手的画面。可是您要明白,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生物。她们想要的东西都很多,可是未必能够全然实现。当她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自然而然就会离开。” 骆正阳怒吼:“你闭嘴!” 他一反往日的样子,把人都挣开,透过模糊的视野朝她大喊:“你他妈不是元旦还要约我出去吗?季寒枝,你说的都是屁话?你站住!我最后一次警告,你站住。” 季寒枝脚步一顿,觉得如芒在背。犹豫三秒,头也不回的走到楼梯间里。 骆正阳,对不起。或许我们……真的不合适。 过了一会儿,雪几乎停了。平整洁白的雪地上,蜷缩着一团灰黑色的大围巾。似乎是被主人遗弃,已经被沾湿了,一大半埋在雪里。 寂静的加长轿车里。骆正阳闭着眼坐在后面。秘书也是正襟危坐,时不时观察着骆正阳的脸色。 过了会儿,秘书咳嗽一声:“少爷,您……” 骆正阳脸色苍白,放空力气闭着眼睛问:“林秘书,女生都是这样?随便答应别人然后像是感叹今天天气不好一样把人踹掉?” 秘书一顿,推了推眼镜搪塞:“少爷,您不必太过于伤心。” 骆正阳没睁眼,按着眉心冷声回:“我有什么可伤心的?都是出来玩玩而已。” 话是这么说,他的眼眶却没骨气的越来越热,太阳穴又冷,一收一缩的疼,像小矮人拎着锤子一下一下的敲。脑子里快要炸了,全都是她的影子。在公交车上,在学校里,在他车座后面,她总是笑着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像个动物。她笑起来,一双波光潋滟的大眼睛都能挤没,变成了两轮弯弯的月牙,总是问他:“你生气了?” 怎么可能真生气,只是吓唬吓唬她而已。 结果,他反而成了被甩的那个。 秘书笑了笑,一副看淡世间红尘的淡然样子:“季同学是个好姑娘。可是,好姑娘不一定代表着合适。少爷,您还能遇见更好的。” 骆正阳嘁了声,他平常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无法忍受自己受到如此大的感情挫折。这种傲骨和拧劲儿,使他的忍受力也超乎常人,更善于伪装。即使是痛苦,舍不得,他也会装作云淡风轻:“我父亲什么时候找的她?” 秘书从实回答:“就在前几天。季同学似乎一点都不吃惊,还表现出……深受困扰的样子。” “深受困扰?”骆正阳冷冷嘲讽,眼底一片森然,想起来那条被扔在雪地里的灰色围巾,他沉默:“我输了。” 临下车的时候,林秘书继续安慰:“爱情的方面并不分输家赢家。以后再见,谁笑的出谁才是赢者。但是话说回来,少爷,您输了,就要接受惩罚。” “说。”骆正阳一脸不耐烦。心底却难受,说不出来的难受。 林秘书翻开文件:“据骆总所说,如果赌输,您要出国进修经纪学。毕竟在这个世界里没有得到的东西,可以在另一方面弥补回来。” 出国? 他心里憋着股气,难以发泄。成绩好的?姜航?他的脑子一团乱麻,好,成绩好的,逼他出国去学?林秘书下了车,骆正阳坐着没动。过了会儿,他下车。骆钟明早就在客厅里等着。见骆正阳一脸冷漠的回来,心中早就分明一二:“怎么回来了?是海誓山盟还是一片情深?我早就说了,人家小姑娘根本不乐意。” 骆正阳脚步一顿,冷冷看向他。 过了会儿,他似乎是无力的吐出一口气,拿起机车头盔出门,骑车绝尘而去。 林秘书实在是松了口气:“骆总,真是惊险。您刚刚没有看见,少爷那副样子,简直能杀人。” 骆钟明点了根雪茄:“要是我喜欢的女孩子当着面拒绝我,我也会杀人。” “那少爷?” “随他去吧,反正人已经骗到手了。收了心,他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外面虽然不再飘雪,但风依旧寒冷。吹过眼睛,睫毛都像是结冰,骆正阳一刻没停,一路到了酒吧,打电话叫纪泽出来喝酒。 纪泽风尘仆仆的赶过来,也是迷糊,第一句话就是:“诶,阳哥,怎么只有您一个小嫂子呢?” 骆正阳叫了两杯烈性酒,嘴角一勾:“分了。” 纪泽:“分了!怎么可能!这才几天您微信头像不还是那张照片吗” 骆正阳阴恻恻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在嘲笑他:“分了。有什么稀奇的?离开她我还能死?” 纪泽当然选择摇头:“不不不,当然不是。今天还下着雪,这么着急把兄弟叫出来,我还以为有事。” “没事。”骆正阳一仰头,把酒灌进嘴里。喉咙像是有刀子挂过去,血淋淋的生疼:“哥们要走了。” 纪泽简直是反应不过来:“您?不是,阳哥你可别给我开玩笑。您生病了?绝症?能走去哪儿?” 骆正阳骂了一句脏话: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