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个小厮,让诚平接替邵南当门房, 诚安则负责打扫院子修剪花树, 并跑个腿传个话。这样邵南可以脱身出来, 跟在萧砺身边走动。 邵北专职照看杨桂跟薛大勇两人。 思量罢,杨萱跟春桃说了说自己打算,待萧砺训过话之后,吩咐春桃教他们规矩,便起身回到屋里。 萧砺紧跟着进来,目光落在杨萱腕间移不开。 她戴着他昨天买的那只翡翠镯子,细细巧巧的一环,衬得肌肤白净如嫩藕,非常漂亮。 杨萱见他注意,索性大大方方地抬起手臂,“大人从哪里买的,很好看。” 萧砺笑道:“是雨儿胡同的一家铺面,没注意店名,但我能找到那地方,掌柜还说店里有成色极好的戒子,等你歇晌醒来咱们去看看?” 杨萱嗔道:“家里许多事情要做,哪有工夫去挑首饰?这个镯子就很漂亮,大人以后要是见到成色差不多的翡翠,帮我买对耳坠子吧,我想配着戴。别的就不用再买,我首饰多得是。” 萧砺忙不迭声地答应,又问:“刚才你跟李山他们说什么,是说咱们的亲事?我看媒人请李山就可以,再请大哥做主婚人,只可惜义父身份……” 即便再不讲究,也不会请无根之人主婚。 杨萱瞪他一眼,“是说李石跟春桃,李石想把典房停一停,先盖起三座宅院,明年三月或者四月迎娶春桃。” “这小子倒赶得急,”萧砺板起脸“切”一声,“那你身边不就没人用了?” 杨萱笑道:“还有大半年工夫,今儿买的这几个足可以上手了,再说还有兰心,我看她性子虽然软,做事却很细致,让春桃再带带,就能担起事来了。对了,大人怎么知道那个丫头偷了东西?” 萧砺看着她笑,“我不知道她偷东西,我是看她眼神发飘觉得她定然心里有鬼,肯定是做过亏心事……也是她嫩了些,如果是惯偷就没这么容易识破。” “我差点被大人吓死,”杨萱粲然一笑,因见他额头满是细汗,遂掏帕子给他擦拭。 萧砺趁势揽住她的细腰,慢慢收紧,垂头在她腮边轻轻亲了下,笑问:“萱萱记得自己的生辰八字吗?” 杨萱“腾”地红了脸, “大人……光天化日的……” 窗扇半开,外面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院子里的人,自然也能看清屋内。 很明显,杨萱是怕人瞧见害羞,而不是因为被唐突而恼怒。 萧砺心头甘甜如蜜,飞快地再亲她一下,笑问:“家里纸笔放在哪里?” “你!”杨萱没好气地说,“都在西屋放着。” 西次间跟耳房完全打通了,非常亮堂,原本是辛氏看书写字弹琴的地方。 如今书跟琴都没了,两座顶天立地的书架空荡荡的,纸笔倒是还在,整齐地摆在长案上。 隔着架四叠屏风,后面安了张木床。 杨萱伸手指着光秃秃的木板,“往后大人就歇在这里,反正大人皮厚不怕硌。” “我不,”萧砺一副赖皮的模样,“这床太小,我伸不开腿,我要睡炕上,昨天我就睡炕了。” 昨晚萧砺终于得着杨萱允亲,兴奋得说了半夜傻话。 杨萱看天色实在太晚不忍让他来回奔波,也是舍不得他回去被蚊子咬,特许他在炕上歇了一夜。 昨天是例外,两人总不能没成亲就住一间屋。 好吧,大炕是东次间,床安在东耳房,应该算是两间,但中间只隔着棉布帘子……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