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怀宁两眼血红,嘴里是浓浓的酒气,用力撕扯着她的衣裳,再然后……身体仿佛被劈成两半,一夜接一夜的痛苦折磨。 杨萱禁不住颤抖了下。 萧砺敏锐地察觉到她眼里的恐惧,低声问道:“萱萱,你在怕什么?” 杨萱咬咬唇,几不可闻地回答:“我怕疼……听人说,成亲的时候会很疼。” “不会,”萧砺失笑,柔声安慰她,“别听人瞎说,不会疼,她们都是骗人的,骗小孩子。” 杨萱沉默无语,她亲身经历过的事情,怎可能不知道? 可是又没办法跟萧砺说。 萧砺轻轻握住杨萱的手,“九月你就除服了,然后是你及笄礼,及笄之后咱们定亲,等明年满孝再成亲……萱萱你别怕,咱们试两次,要是真的疼,我就再不碰你,也不找别人,就咱们两个,像现在这样过,好不好?” “真的?”杨萱眼眸里闪出光彩。 萧砺重重点头,“是真的,我几时骗过你?” 杨萱默默盘算着,如果只有两次,她闭着眼忍一忍也就熬过去了,以后的日子就可以安安稳稳地过。萧砺守信重诺,总不会欺哄她。 想到此,也点点头,“好。” “萱萱,萱萱,”萧砺大喜过望,极快地吃完面疙瘩汤,放下饭碗,立刻殷勤地舀出来半盆水让杨萱洗脸。 等杨萱洗完,就着她用过的水洗了满头的汗,再换一盆水,褪下身上短衫,当头浇下来。 伤口浸了水应该是极痛的,可他却浑不在意,指着院中的槐树,“萱萱,你看树上有只鸟窝,我上去看看里面有没有鸟蛋。” 这样不加掩饰的快乐,就像个孩子。 杨萱心里软成一片,轻声道:“这么晚了,不许上树。” “我听萱萱的,”萧砺“嘿嘿”看着她傻笑,“萱萱,我很欢喜。” 他头发散乱着,发梢滴滴答答往下落着水,看上去极是狼狈,完全不是平常抿着唇面沉如水的威严模样。 杨萱视线莫名有些模糊。 前世,她想不到萧砺会以三品官员的身份跪在地上给范直充当车凳,而现在,她也不曾预料萧砺会因为她答应成亲而如此欢喜。 他越欢喜,而她就越难受,心里越发地愧疚。 从头至尾,萧砺待她是全然地坦诚,可她却有许多事情隐瞒不说。便是此刻,她也没法把自己的前世坦然地说出来。 唯一能做的,就是以后,加倍地对他好。 杨萱深吸口气,避开地上水坑,走至萧砺身前,柔声道:“大人,该去上药了。” 萧砺道声好,用脱下的短衫胡乱擦了把头发,搭在肩头。 月色如水,照得周遭一切都朦朦胧胧的,似是沐浴在雾气里。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影子相叠,浑然一体。 穿过东夹道时,萧砺突然定住步子,轻声问道:“萱萱,你开心吗?” 杨萱“嗯”一声,抬头凝望着他,“大人,我很欢喜。” 萧砺黑眸映着明月,闪亮逼人,“萱萱,我会对你好。” 此时此刻,相隔不远的椿树胡同,方氏母女也没有睡,却不是因为这般旖旎,而是因为满屋子嗡嗡乱叫的蚊子。 窗上没了窗纱,蚊子好似打不完抓不尽似的,拍死一只又来一只。 方母实在没有办法,叹道:“阿静啊,早让你去买块纱来糊上,就是不听,这还怎么睡觉听娘的,明儿一早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