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去接,冷冷看着巫后,“南疆势必被灭,毒瘴林和沼泽都会被填平,我可以保你一条命,这是最多,别的再没有了。”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但若你伤她分毫,别怪我不念情分。” 江絮听到这里,只觉怪怪的。裴凤陨同巫后,又有什么情分? 她看着两人,目光在两人的面上移来移去,渐渐有个惊人的发现——两人生得三分相似!尤其那双眼睛,一样狭长,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莫非,两人有血缘关系?江絮忍不住猜测,她看着两人的容貌,只觉两人若是姐弟,竟是说得通的。 可是,她从来不知道,裴凤陨同南疆有什么联系? “不念情分?”这时,巫后的一声尖锐拔高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只见巫后拧着一双秀眉,面上泛着浓浓的怒气,看着裴凤陨说道:“我不杀你,你反倒要跟我不念情分了?裴凤陨,你可真是好啊!” 巫后冷笑一声,看向裴凤陨的眸中,充满怨毒与讥讽:“我一心为你着想,看你情路不顺,辛苦做缠郎给你,想教你得偿所愿,只没料到啊!” 果真是那个人的种,一样冷血自私,薄情寡义! “不必你教我!”裴凤陨忽然沉声说道,两只拳头紧紧握了起来,眸中有几分羞愤,更多的是恼意,“我知道我要什么,不必你强塞给我!” 他的絮儿不喜欢他。他努力过了,但是追不回她的心。他已经决定放弃了,放她和裴君昊去过幸福的日子。 他亏欠过她,这是他该还给她的。他不必巫后替他操心,硬生生做什么缠郎,喂出一个虚假的絮儿,拿假惺惺的感情回报给他。 “好,好,这是你说的!”见他不领情,巫后冷笑一声,“既如此,你就看着她死吧!” 说罢,嘬起唇,吹叫起来。 薄唇间溢出诡异而婉转的调子,穿透力极强,缭绕在沼泽上空,弥久不散。 裴凤陨最怕她这些鬼招数,扬手刚要打断她,蓦地背后升起一股寒意,仿佛有什么恐怖的东西,盯住了他,令他不禁绷直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咚!”脚下的地面仿佛被什么撞击了一下,整间小木屋都摇晃了起来。 裴凤陨心中凛然,下意识伸手摸向腰间,却发现宝剑早已被巫后顺走。抿起嘴唇,大步跨到床边,一把将江絮揽在怀里:“别怕。” 江絮哪里不怕?就在方才,那股熟悉的恐怖感又袭上心头,她只觉手心里都渗出冷汗来,此刻浑身僵直着,一动也不能动,更是有一股身不由己的不安。 此刻被裴凤陨揽着,微微安定两分,然而眸中仍然透着惊恐。 “咚!”又一声闷响传来,仿佛有什么在水下撞击着,小木屋晃动得更加厉害了。 裴凤陨揽着江絮,沉眸看向巫后:“你做了什么?” 巫后不知何时已经走到门口,嘴角勾了起来:“乖儿,你不是不想叫她活命吗?可是为娘素来心慈手软,下不了狠手,只得请帮手来了。” 随着她嘬唇又唤了一声,只觉脚下一阵水声涌动,随即只听“哗啦”一声,似有什么破水而出,紧接着只听“咔嚓”几声裂响,小木屋的半边墙壁悉数破碎,带着水草腥气的沼泽水哗啦啦从天而降,浇了两人一身,刹那间全都湿透了。 被水泽一浇,地板顿时变得湿滑,站不住脚。裴凤陨抹了把脸上的水,才刚站稳,便觉头皮一阵发麻,一股透彻的寒冷从心底升起。缓缓抬起头,只见被撞碎的小木屋的外面,竖着一颗巨大的脑袋,顿时僵住。 方才,绝不是有什么撞在小木屋上。 充其量,只是它的身体转圜不开,不小心刮蹭到了。 被裴凤陨抱在怀里的江絮,此刻手脚冰凉,怔怔看向小木屋的破洞之外,被一双足有水桶般大小的黄色眸子注视着,浑身发抖,就连牙齿都不禁咯咯发起颤来。 只见一颗巨大的蛇头,露在小木屋的外面。通体乌黑,被反射着寒光的鳞片严严实实地覆盖。一双眼睛,比水桶还要大,散发着冰冷的黄光。 方才就是这颗硕大无比的脑袋,撞碎了半间小木屋。此刻,这颗蛇头摇晃着探进来,口里吐着信子,又粗又长,几乎比江絮的手臂还要粗,散发着令人几欲昏厥过去的腥臭气息。 “乖儿,既然你不想叫那小丫头活着,便松开她吧,叫她跟为娘的老朋友走。”巫后缓缓走过来,面上挂着一抹轻笑,抬起一只手,轻轻摸了摸巨蛇的鳞片。 ------题外话------ 昨天断更了,对不住。实在是太困了,最近工作忙得厉害,回到家一动也不想动,爬到床上就起不来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