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我去找傅小姐,请她安排马车。” 说完,提着裙子飞快跑走了。 她心里也想知道,裴君昊到底怎么啦?原先对小姐的心思,真是一点儿也不像装的。忽然便翻脸,她奇怪极了。 之前说那些,也不过都是气话。假如能叫他回心转意,梅香很愿意多跑几趟。 听了梅香的传话,傅明瑾想了想,还是给郑氏说了一声儿。郑氏听了,沉吟片刻,说道:“叫絮儿仔细些,把头脸蒙好了,别给人瞧见。一会儿出门,便使那辆没标记的青布马车,叫秋眠也跟着。” 她想了想,终究不放心,又把自己身边的一个嬷嬷指了出去,随江絮一同出了府。 坐在马车上,江絮垂首敛目,心中一片紧张。 她也不知道,那个蠢办法奏不奏效,能否引得他出来? 晋王府。 “公子,您歇歇吧,奴婢的眼睛都花啦。”茯苓看着身前走来走去的身影,叹了口气,第无数次说道,“事已至此,您就接受了吧。” 裴君昊听不进去,低着头在屋里走来走去。 “主意是您定的,吩咐是您下的,如今不过是如了您的意,您这样又是何必呢?”茯苓很是无语,“您既然主意那么正,倒是快点行动起来呀,几时出发去南疆?” 自从知道身上的毒一天发作一次,裴君昊便不敢再跟江絮亲近了,他怕他会伤着她。也怕江絮对他用情至深,回头他去了南疆,万一没回来,心碎的岂不就是她?他舍不得。 但就这样跟她离了心,让他的心都碎了,每天被折磨得死去活来,比毒发时还要难受一百倍。 忽然顿住脚步,看了看天色,但见日头已经偏西,一时面上怔怔。这时,老太妃的寿宴已经结束了吧?皇伯父也已经给她和裴凤陨赐婚了吧?想到这里,他心中顿时一痛。 “王爷,方才梅香姑娘来了。”一个下人来到门外,禀道:“语气很不好,说要见王爷,还说江小姐已经被皇上指给燕王为妃了。奴才谨遵王爷的命令,把她轰走了。” 下人说着的时候,口吻一片得意,抬起头来,一脸邀赏的表情。不料,才抬起头,便见裴君昊一脸阴沉地瞪着他,不由呆住。 “王爷?”下人呆呆地道,“难道奴才做错了?” 裴君昊只是死死地瞪着他,仿佛在瞪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眼神十分凶狠,才一对视,下人便不禁双股打颤起来。 “没你的事了,下去吧。”茯苓见状,叹了口气,见下人两腿打颤,连路也不会走了,起身扶着他出去,来到没人的地方,才低声道:“你撵也就撵了,也别做那些怪,好声好气叫人走也就是了,咱们府里可一直是仁义有加,别坏了府上的名头。” 下人听得云里雾里:“茯苓姑娘,咱们府上什么时候仁义有加了?” 从前裴君昊在外面胡混的时候,常常窝藏一干纨绔子弟和他们抢的小娘子,对他们的吩咐,都是如果有人找上门来,便毫不留情地打出去。 怎么成了“咱们府里一直仁义有加”了? “给你说就听着!”茯苓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下子,“那么呆呢?” 下人挠了挠头,懵懂地应了一声,抬脚走了。 “公子?”走回屋里,茯苓便见裴君昊坐在椅子上,弯着腰,两手捂着脸,一动也不动,不禁屏气凝息,走近他轻声说道:“您还好吗?” 裴君昊不做声,只是摇了摇头。 这是说“我不好”,还是说“我没事”呢?茯苓猜不出来,便只轻声劝道:“燕王殿下待江小姐也是不错的,您就放心吧。” 话音落下,裴君昊立刻从手里抬起头来,一双微红的眼睛死死瞪着她,仿佛要她把方才说出来的话再吞回去的样子。 茯苓吓了一跳,随即撇了撇嘴:“您呀,可以安心了。皇上已经下了圣旨,再不容更改的了。江小姐已经是板上钉钉的燕王妃了,您可以启程去南疆了。” 她们都不知道裴君昊在隆安帝面前说的那番话,都以为裴君昊是彻底放弃了,虽然觉得可惜,但是眼下没有比裴君昊的性命更重要的事,便一心劝他快些启程。 裴君昊的眼睛睁得更大了,一眨不眨地盯着茯苓,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 “您瞪我也没用。”茯苓仿佛完全接收不到他的暗示,耸了耸肩,转身出去了,“我这便给您打包行李去。” 裴君昊看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