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觉头痛起来,忍不住往一边看去,但见莲枝愣愣地站在那里,像是一根木头桩子似的,立即拧眉对她道:“站着干什么?出去守着!” 没看见老爷和夫人在吵嘴吗?竟敢在旁边看笑话,怎么有这么笨的丫鬟?江子兴简直不敢相信,跑到半截就回来,做出这样机灵事的,竟是莲枝。 “奴婢,奴婢遵命。”莲枝呆了一下,才连忙低头退下。 退下之前,关上了门。 “你坐过来。”江子兴对冯氏招了招手,“你瞧瞧,它都被你打成什么样了?” 一边说着,一边掀开被子,指了指里头。 他如今没有别的依仗,既没有权势名利,也没有金银财宝,有的只是巧舌如簧,还有男人的武器。 冯氏方才正在兴头上,就被打断了,还憋着火。被他撩拨几番,就忍不住了,又挪了过去。 屋里又传出没羞没臊的声音。 莲枝早听得面红耳赤,赶忙退得远远的。又想起方才听到江子兴与冯氏的对话,竟是要对江絮不利,挣扎一番,悄悄打开院门,走了出去。 来到方才的巷子里,简单对江絮描述一番,然后急急说道:“大小姐,这可怎么办?老爷和夫人都要对你不利!” “他终于想明白了?”江絮挑了挑眉,有一点惊讶,但又不是很惊讶。 直到这时候,江子兴才明白过来,委实不算快了。 “谢谢你通知我。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江絮安抚地拍了拍莲枝的手,“我心里有计较了。” 莲枝的脸上依然挂着恐惧,还有点点泪意:“大小姐,您能不能救奴婢出来?奴婢,奴婢不想再在太师府伺候了。” 准确来讲,她不想在冯氏身边伺候。她知道自己笨,这辈子也没什么出息,就只想做个安安分分的二等丫鬟,给主子做点衣裳鞋子,就足够了。 可是,跟在冯氏身边做大丫鬟,每日干的事,都叫莲枝心惊胆颤极了。生怕哪一日,绊了冯氏的脚,或者碍了冯氏的眼,就把她料理了。 江絮听罢,脸上露出几分难色:“如果仍在江府,我或许能帮你一把。但你眼下在太师府,我鞭长莫及。” 莲枝的身契在冯氏的手里,如果不告而逃,便是逃奴,如果被抓回去了,只有死路一条。 之前梅香出来,是被冯氏打的半死,江絮托了易妈妈,才给梅香换了身份。但那是因为梅香与她卖过命,她又答应过梅香,自然要替梅香打算。对于莲枝,江絮不敢暴露太多。 “奴婢知道了。”莲枝低头抹了把泪,然后屈了屈膝,“奴婢回去了。” 江絮冲她点点头。 “小姐,要不咱们帮帮她吧?”看着莲枝低头匆匆行走的背影,梅香心里有些不好受。 江絮心里也有些不痛快,但仍是摇了摇头:“如果我能帮,我一定帮她。” 冯氏直到快晌午时,才出来了。 梅香传话给江絮时,脸上红红的,满口都是鄙夷:“小姐,她简直,简直……” 她是大姑娘,江絮也是没出阁的小姐,有些话,两人只能心里想一想,根本说不出口。 “哼!”江絮冷冷一笑,不予置评。 她现在明白,裴君昊叫冷子寒掺的药是什么了。 有机会,还要从裴君昊口里套一套话,那药只有这一个作用吗?如果不是,还有其他什么作用?也方便她施行下一步计划。 待到冯氏和莲枝走得远了,江絮叫梅香把陶氏叫出来,准备回去了。 说来也巧,陶氏与梅香一同出门,只叫梅香先一步同江絮报信了,她自己则慢慢走在后面。可巧附近搬来一户人家,夫妻两口子带个不满周岁的小孩子,正哭闹不休。陶氏见了,便驻足哄了几句,许是她生得漂亮,又温柔可亲,那小孩子被她哄了一会儿,竟不哭了,于是陶氏被小两口留住,邀家里坐着去了。 “那孩子,真是俊,我瞧着跟絮儿小时有几分相似。”出来时,陶氏还有些依依不舍,口里直感慨道。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