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辨喜恶的脸上神态,还有那挺直的背脊,只觉得他不是一个轻浮的人。 一举一动中规中矩,举止有礼,张弛有度。 秦墨从他身边走过,并回头看了他一眼,却不想,他的目光是直直的落到秦墨脸上,直迎秦墨的视线,不偏不倚,而且,目光也放肆,坦荡。 他既然请过安,便从地上起来。。 见秦墨要进去,突然从背后抬起胳膊一指“姑娘——!” 秦墨转头。 旁边的公公一见,便低着身在旁解释给那男子“王爷,这是花间夫人,皇上上个月才封的,皇上赐了腰牌,令花间夫人可以随意进出皇宫——!” “噢——!”这男子的眼有一丝莫名意味的光“你就是花间夫人,也就是以前皇上跟前的那个女官吧——!” 秦墨听见这句话,也不知道这男人这样问的意思是什么,但是心里头却突然起来一股怒火 “王爷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只是可惜我还记着王爷呢——!” 男人神色愣了愣,挑眉看了看秦墨,却不答话。 锦缎的衣料如水在身上会倾斜出令人迷醉的光,一如那冠冕上璀璨的宝石折射的光泽。 “我们见过?!” 秦墨见他蹙眉,那好看的眉突然拧在眉心,一双俊眼下尾也微微拉长。 他一只长袖负身在后,身材颀长,身姿挺拔,无论哪个角度看,都是无可挑剔的美男子。 秦墨听他那句,也不知道是疑问句还是陈述句。 可能,他也都已经把她忘了。 没有关系,她也从来没希望他记得,她这辈子,珍藏的东西,最后都只是南柯一梦而已。 颜尤夜那么两年的时间,在一起都没记得点什么,他又如何记得起。 当初,他走时,拿那块玉佩给她,也并未说点什么期待的东西。 她心里一早就知道他不是小人物,只是,却不想是皇帝的儿子。 “其实我伸手叫住夫人,并不是为其他的,只是看见夫人后面的裙子装束有些不雅——!” 秦墨轻抽一口凉气,转眼间,眼眸朝自己身后看过去,果然看见这秋日气候干燥,那衣物上带了静电,然后裙子贴在屁股上,恰好勾勒出后半身的形状,裙边抵到脚跟。秦墨低头,瞬间只觉得羞死人了,恰好又几个公公,一个男人在身后,只能咬咬牙,身子侧到一边,然后开始把那衣料扯起来。 “谢王爷——!”虽然这个谢字有些不情不愿。 那男人什么也没说,结果只是颔首,一本正经的颔首,然后转身。 恰他越是这样,秦墨一瞬间只觉得自己要羞死了 那公公也不多言语,却低头给秦墨引路,任由秦墨脸红到耳根红到颈脖。 * 这连王爷,他就是连王爷,今天,算是第二次见了吧。 秦墨从宫里回来之后,就把弄着那张进宫的腰牌,一直坐在桌前发呆。 直到第二天中午,秦墨刚在院子里浇完花,外面有人进来通传,说外面有一辆黄色流苏的华丽马车前来。 黄色流苏,秦墨只听见这个便放下喷洒,把壶交给身边的小桃,然后,跟着那进来传话的人一起出去,随后,果然看见府门前放着的一辆紫檀黄色顶盖的马车。 马车面前是一个车夫,车夫穿着很普通的绛色料子,带着小帽。 一见秦墨便很快的从那上面下来。 给秦墨先行礼 “小的是奉王爷的名,来接姑娘去王府一叙——!” 秦墨自然先是愣了一下,王爷?!这京城被称作王爷的都有谁,又是谁请她去。 “我是连王爷的手下,连王爷,姑娘听说过吧,王爷专门让人驱车来接姑娘到府上——!” 听到那‘连王爷’三个字,秦墨的心早就漏了一拍。 又想,他现在这么突然驱车来接自己去他府上又是为何,难道就是上一次在殿前的匆匆一瞥,她的那句‘王爷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只是可惜我还记着王爷呢’,于是,他记起了她来。 而且,又说,在外人眼里,秦墨无疑是这贵妃一脉的人,皇后和贵妃一向是在宫里井水不犯河水,或者说,两人是貌合心不合,这连王秦墨听说过,是皇后的儿子,二儿子,那么,他现在专门去请一个和他母后利益作对的人,这又是为何—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