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生了病,又经过刚才一番活动,再一回神,那脑袋便似有千斤重的棉花压了下来。 秦墨便再支持不住了。 虽然那昏沉沉的感觉来的并不凶猛,但是却一点点的压下来。 盖在身上的,除了当初做床单剩下的还有两尺长的破布,就没有其他了。 这被套,秦墨没来及的赶制,夏天就这样睡着凉瞌睡就行,可是这一换季,就冷了,并且,人也就感冒了。 香香去后,过了一个时辰,黄老太太果然来了,大夫是从隔了两个村才请来的。 一走进来。黄老太太便转向四周,看墙角堆放的布袋子,这新打的床,眼睛滴溜溜的转个不停。 秦墨不动声色的看她一眼,假意不理会。 大夫主动凑近床边,先诊脉,大夫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身干净的蓝布衣,一根蓝白激相间的腰带缠在腰间,中间还有一块蓝色的质地光滑的美玉。 “大夫,我这是什么病。” 秦墨略带愁态问到,一说着,仿佛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哦。没事儿。” 久久,大夫诊脉后,才把秦墨的手放下来,语气沉稳。 “劳累过度,又赶上这气候,冷热伤了风,带我给你吃几剂药,把寒驱了,就好了。” 秦墨点头。一躺下去,全身都是虚弱。 “黄奶奶,我这里有半钱银子,给你了,你帮我去跟大夫抓药,这耽误你干活的钱,我另外算你。” 秦墨转手摸出一早准备好的放在枕头下的半钱银子。 饶是这样的一动身子,又满头的冷汗水。 “哎,我这就去。” 黄奶奶拿了钱,一边热络的应着,其实心里还是想要秦墨口中说的稍后给她的跑路费。 只是不知道这秦家就这样一个小小丫头,怎么还有钱往外拿呢,是怎么拿出这半钱看病的银子得呢。 想想真的是匪夷所思。 只是左邻右舍都到这丫头最近好像是在想办法赚钱。而且还赚了钱回来。 村里有这样的流言。 却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赚钱的。 其实村里人,甚至少数的外村人都有了这样的传言,但是又不知道这事实到底是不是这样。 毕竟没了爹,死了娘的两个孤丫头在村里,还是大多数的人不想去欺负她们。 “香香。香香。” 秦墨一躺下去,便只觉得脑袋更重。 隐约中又总觉得有件事儿没做。 “姐姐。姐姐。我在呢。在这儿。” 香香哭的泪流满面。每天看见姐姐躺床上起不来的样子,她心里就慌。 小孩子,说她不懂,其实,人是社会性动物,意识会传递,对生老病死有本能的感应,所以见秦墨生病,香香一个上午就止不住的不停在哭。 “傻丫头,哭什么啊…” “是肚子饿了。等姐姐能起床了就起来给你煮饭…” 秦墨努力的睁开一只眼,努力对着香香笑。 “姐姐。姐姐…” 香香还是一个劲的抹着泪珠儿拼命朝床边靠。 秦墨只用那沙哑的声音,一面推香香 “别担心,姐姐没事儿,姐姐生病了,你要做个懂事儿的孩子,去看看我们篓子里的鸡放出来没有,给它们撒点粮食。” 好不容易买回来的鸡,秦墨不希望就这样死了。 “嗯嗯…。” 香香一听秦墨的话,老实的点头。快满三岁的孩子,去墙角将装着小鸡的竹篓子提出来,连走路时都吃力的喘着气… 从屋子里提到门外,然后倒在院子里,用竹栅栏框着。 “咯。咯。咯。咯。” 小鸡踩着小脚板在栅栏里到处飞跑,香香学着秦墨的模样,将还剩下的放在瓦盆里的鸡食小手一把一把抓了撒下去。 上午,黄老太就回来了,手里提了几包中药,用麻绳搓了系起来,最上面还有一包白色的霜糖,是大夫说拿来给秦墨喝药用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