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儿意下如何?” 萧御一叹。 远离这是非场一定是谢景修多年以来的愿望,现在时机成熟,却是为了他拖延不动。 半晌,萧御轻叹一声:“好,我们离开。” 谢景修面上瞬间绽开一抹笑意,修俊的眉目舒展开来,是萧御从未见过的轻松笑容,犹如深冬初阳下融化的冰雪。 萧御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此刻那么多放不下心的牵挂,都比不上谢景修这展颜一笑。 谢景修道:“你放心,方家的事我会安排妥当,况且方三爷不是平庸之辈,他是方家的掌舵人,总能掌好这艘大船。”顿了顿又道,“照棋跟我们走。” 萧御连连点头。 谢景修在萧御额上亲了一下:“至多一个月的时间,我将京城诸事安排妥当,我们就远走高飞。” 萧御一窘,什么远走高飞,弄得跟要私奔似的! 元王府,元王爷的书房彻夜灯火通明。 元老王爷坐在椅子里,面沉如水,半晌不言不语。 元王爷一脸愧疚立在一旁,告罪的话已经说过太多,只是老爷子根本不吭声,他也不敢坐下,只能在一旁垂手站着。 “你啊,你啊!”元老王爷半晌才突然长叹一声,伸手指点着元王爷,“这么大的事情,你也由着景修胡闹?!娶了个男人当正妻,这像个什么样子,你也不知道管管!” “景修向来不听我的话,父亲您又不是不知道。”元王爷垂头丧气地道,“我要管,又能怎么管?他为了那凤照钰敢当面顶撞王妃,对简家医馆也不闻不问了。景修就是这么个绝情冷心的性子,真要逼急了,他连元王府都会抛之不顾。” 元老王爷沉默了。他又怎么不知道孙儿的性情,这个世子之位,他根本可有可无,以后能不能接手元王府,他也不在乎,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唉,那凤照钰的确是个好孩子,可怎么就不是个女孩儿呢。”元老王爷无限怅惘。 当时的凤大姑娘是他惟一认可的能够配得上自己孙儿的姑娘,可偏偏凤大姑娘根本不存在。 “那陈家的姑娘……”元王爷道。 元老王爷摇了摇头:“我本想着陈家的姑娘自小当成男孩养大,性子不似一般闺阁女儿,也许景修会喜欢,但……算了,我还是不够了解他,此事别再提了。” 元王爷应道:“是。” “还有你那媳妇,总让她在简家呆着算怎么回事?早点接回来吧。”元老王爷叹道。 元王爷一一应声。 二门内两个丫鬟交头接耳一番,一个小丫头转头朝丁侧妃的院子跑去。 丁侧妃听完丫鬟打探来的消息,气得砸了手中的茶盅。 “该死的老东西!”丁侧妃怒道,“眼睛里就只看得到那个女人生的孩子,你哪一点比那个小贱种差了?!老的小的都不拿当回事,真是瞎了他们的狗眼。” 谢景林让一旁战战兢兢侯着的丫鬟退下,道:“娘,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这个时候还生什么气。” “我怎么不生气?!”丁侧妃柳眉倒竖,“那个谢景修哪里比你强了?不过占着个嫡子的名义便处处压你一头。这么多年以来元王府里里外外的事情哪个不是你打点妥当的,那谢景修一年倒有大半年的时间不在府上,在府里的时候也从不拿正眼瞧人,一件有用的事没干过,还娶了个男人回来闹了个大笑话,把府里的私军也丢了。元王府要靠他早该散了!” 谢景林皱着眉头,也不言语。 丁侧妃冷哼一声,看着指甲上的丹蔻。 “既然那两上老东西靠不住,还是得靠咱们自己了。” “娘,您想怎么样?” “你别管。”丁侧妃冷笑道,“这整个元王府归根结底会是你的,谁也别想抢走。否则——” “娘,你最好别轻举妄动。”谢景林沉声道,“当年他只是无知稚儿之时您尚且奈何不得他,如今他羽翼丰满,您再出手对付他,无异于自取灭亡。那些后宅里的手段在他面前根本施展不开。” 丁侧妃瞪了他一眼:“后宅里的手段?哼,你也太小看你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