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安安点了点头,又补充,“那就行,我差点以为是猫把鸡汤给叼走了,那就可惜了。” “……”,被当做猫的某人,心中泪流满面,闺女太精明了,他差点都穿帮了。 吃完了早饭,安安要去收拾桌子洗碗,都被顾卫强给赶了进去,他支支吾吾,“女孩子,不是有那几天不舒服,不能用凉水嘛,快进去休息。”,作为老父亲的顾卫强,还真没这么尴尬过,虽说是自家闺女,但是提起来,到底有几分羞涩。 大大咧咧的顾安安,怔了一下,“哪几天?” 顾卫强恼羞成怒,抢过碗,吩咐着小儿子,“冬冬,带你姐进屋去。”,想他作为一个老父亲,容易吗? 听话乖巧的顾冬冬,推着顾安安进了屋。 神经大条的顾安安,重复着老父亲的话,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原来是指月事啊! 这有啥? 顾卫强是她爸爸好不好? 想当初她还是安安的时候,有些月经痛,顾爸爸恨不得满世界带着顾安安去看医生,找偏方。 冬天一冷,更是千叮咛万嘱咐,不能招冷水。 想到这里,顾安安心里也暖和的一塌糊涂,其实说起来,天下的老父亲都是一样的。 上午十点多,顾卫强请来的贵财叔,他今年年纪不小了,跟顾家老爷子同岁,一脸的褶皱子,但是瞧着却慈祥的很,他带着个破毡帽,穿着一双厚棉靴,棉靴上面裹着几层厚厚的干茅草,一能保暖,二能防滑,三还能防水。 免得走一趟雪地,棉靴都湿的透透的。 他到的时候,顾卫强已经把耳房里面的东西,该搬的都搬了出来,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炕了。 贵财叔抽了一口旱烟,把烟锅子放在墙上敲的邦邦响,他摇了摇头,恨声,“哪个王八犊子当初做成这样的?这不成心害人吗?”老一辈的人,做事踏实,再加上贵财一辈子都是帮人砌炕的,这一敲,就知道当初砌这炕的时候,偷工减料不说,连方位都没掌握好。 周爱菊出门的时候,见到贵财从外面来到西屋,她就索性跟在后面,一听贵财这样说,她手往墙上猛的一拍,脸都青了,解释,“建房子的时候,家里忙,贵财你那段时间又去了城里的卫新家里,不在村子,我把修炕这一块事情交给老二媳妇王大英来管,她当时说从娘家村子里面请了一个很厉害的师傅,不仅如此,价格还要的便宜,我这才同意了她请来的娘家人帮忙砌的炕。” 顾卫新是顾贵财的儿子,不过在城里面饭店帮厨,大前儿年顾家盖房子的时候,顾贵财去了县城,顾家找不到砌炕的人,王大英又出谋划策,周爱菊这才信了王大英,让她请人来做。 想到这里,周爱菊面色微沉,“贵财,你看看隔壁屋的几个炕,有没有问题。” 贵财砌了一辈子的炕,哪家哪户里面起的龌龊,他也见多了,他神色淡淡的抽了一大口的旱烟,慢悠悠的吐了出来,“查吧!不然这身体都给烧坏了。”,这砌炕也是门学问。 若是砌的不对,冒烟不说,炕还不暖和,若是砌的太过,那温度太高,容易把人好好的身体给都遭瞎了。 贵财先查了西屋的炕,他摇了摇头。 既然顾卫强把人请来了,其他几个屋子也顺便儿一块看了。 其实不用看,顾卫强多少能猜到一些首尾,大前儿年建房子的时候,他们把钱花足了,但是这钱却被王大英从中间中饱私囊了,请了一个差的师傅,家里的暖炕都是凑合过来的。 西屋看完了,在去的是赵爱菊她和顾老爷子的屋子,同样的问题,偷工减料,方位不对。 她不死心,又带着去了东屋,王大英一脸狐疑,硬生生堵在门口不让进,顾卫强垮着脸,提着她的脖子,往旁边一提溜,她顿时不敢吭声。 贵财拿着个烟袋锅,用着烟柄,把炕敲的梆梆作响,传来的声音却是有些空心的,若不细听,还真听不出来,他回头,对着几人道,“一样的,这炕都被减了不少的料子。” 听到这句话,跟在后面的王大英腿都软了,她满眼金星子乱冒,东窗事发了。 在他们这偏旮旯里面,冬天冷的很,家家户户的暖炕都是重头戏,那都是要花大价钱来造的。 当初,顾家这五间红砖瓦房,可是村里面的独一份,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 这可是花了大价钱来建起来的,哪成想,是外面光鲜,内里是装着的坏棉絮。 王大英往地上一坐,“妈,我也是被骗了啊!你要信我啊!” 被有没有被骗,大家伙心里都清楚。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