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笑了一下,“如果本宫没有记错,越王殿下应该是正在关禁闭才对,本宫倒是不曾听闻父皇将你放了出来?” 祁叹面色变了变,眼里的难堪一闪而过,“我何时被放出来的,就不劳皇嫂操心了,皇嫂还是快些跟我进宫吧。” 安婳神情冷漠的看着他,未置一言。 祁叹眸色沉沉,语气里带着一丝威胁,“太子妃难道要违旨不遵吗?” 他的话音刚落,周围是官兵全都抽出了兵器,东宫的护卫们徒然一惊,连忙也抽出了佩剑,但把守宫门的护卫和祁叹带来的人马相比,实在是相距甚远。 安婳冷笑,抬了抬下巴,“越王这是要抓我入宫吗?” “婳儿,你知道我不舍得伤害你,你乖乖跟我入宫。”祁叹忽然压低了声音诱哄,声音里带着稳操胜券的笃定,东宫这十几名护卫,他还没看到眼里。 “不舍得伤害我?”安婳嗤笑一声,嘲讽之味昭然若揭。 祁叹想起之前几次三番的陷害,面色有些难堪,不悦又有些羞愧的看着安婳。 “我若是不呢?”安婳的眸里迸出冷光。 几乎她的话音刚落,四周便涌出大批的人马,是曲河带着近卫回来了,迅速的走到安婳的身边,将安婳围在中间。 安婳蓦地松了一口气,她本以为祁禹留的兵马顶多只有几十人,却没想到祁禹整整留了一队伍的人。 祁叹看到突然之间这么多兵马涌了过来,不由面色一变,眸子里闪过诧异之色,他没想到祁禹竟然还留了兵在京城。 两方人马对峙,剑光闪闪,一时之间剑拔弩张,谁也没有多动,等着听主子的指示。 祁叹有些气急败坏的看着这些围着安婳的兵马,冷声道:“父皇命太子妃进宫,你们敢阻拦吗?” 祁禹的近卫全都不为所动,寸步也没有退缩,他们是祁禹精挑细选出来的,只听从祁禹一个人的命令,保护祁禹要保护的人。 祁叹的眸子愤怒的眯了眯,看着安婳沉声道:“我的人已经将整个京城都包围住了,你以为你抵抗得了几时?” 安婳故意扬声,声清如霜:“太子殿下在边关戍守,浴血杀敌,越王殿下却在这个时候,以下犯上,带兵包围,你要在东宫里大开杀戒不成?越王,你这是要造反吗?” 祁叹自然不敢明目张胆的在东宫抢人,那么他叛乱的事,京城里的人就都知道了,到时候即使他拿到景韵帝的传位诏书,也无法堵住悠悠之口。 祁叹沉默了一瞬,才再次开口:“当然不是,太子妃多虑了,我只是奉了父皇的命令来接太子妃进宫,父皇病重,需要人侍奉在病榻前,太子如今不在京城,太子妃理应替太子尽孝道,太子妃为何不从?” “本宫作为父皇的儿媳,自当孝顺,只是本宫最近身体不适,时常感到眩晕,实在是无法照顾父皇,还请越王殿下帮忙转达本宫的歉意,父皇素来宽宏大量,想来必能理解本宫,不会逼本宫入宫伺候,等过段时间本宫身体好些了,自当进宫,亲自向父皇请罪。” 祁叹声音微沉,祁叹咄咄相逼,“太子妃既然身体不适,何不进宫让太医照顾?宫里的太医医术高明,难道不比在这东宫好么?” 安婳看着他,寸步不让,“本宫的病好好休养既能恢复,既然父皇病重,那么宫中太医定然全都忙着给父皇诊治,本宫岂敢劳烦?越王殿下,既然说是父皇要本宫入宫,那么父皇的圣谕在何处?” 祁叹不以为然,“本王亲自前来,何须圣谕?” 安婳嗤笑一声:“只怕越王的话并不可信,没有圣谕,本宫不得不怀疑越王殿下是在假传圣旨。” 祁叹气红了眼,面色阴沉,狠戾的看着安婳。 安婳冷笑不语,毫不畏惧的与他对望。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正在两方互不相让之时,祁叹身后的人马退向两边,让出一条路来,宋懿踏着夜色,大步走了过来,面容沉静。 他走至祁叹身前,对祁叹拱了拱手道:“王爷,皇宫已经控制住了,请王爷到皇宫去主持大局。” 安婳心里一凉,没想到宋懿竟然是在为祁叹卖命,有了禁卫军和巡防营的支持,这就难怪祁叹会有兵马。 她倒是不知宋懿何时与祁叹有了牵连,祁叹又是何时这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