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打哪里,也不能打脸啊。颜面受损,被人看去,那又当如何?” 屈眳又不是几岁的孩子,孩子尚且知道伤了脸面,出去被人看见不光彩,更何况是长大来的人? 尤其屈眳还不是小孩子,日日要出入渚宫,陪伴在楚王身边,半边脸都肿了,这可如何是好? 屈襄静静听着家老的话,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伤及颜面,他倒是不好出去勾引女子了。岂不是更好?” 这话莫名其妙,又太不可思议。家老目瞪口呆,半晌都不知要如何反应。 屈襄仔细端详面前的长子。发妻是他从中原聘娶过来,他的长相随他,同样的也随了发妻,加上他年轻,相貌刚毅又不缺少俊秀,身量是中原人里的身量,比平常楚人都还要高些,他长得比自己高,生的也比自己俊秀的多。 更重要的是,他比自己年轻。 男子喜欢年轻貌美的女子。女子同样的也喜爱年轻健壮的男子。他的长子比他年轻,自然也更受女子喜爱。 屈襄低头下来,深深的凝视跪着的长子。 家老目瞪口呆,完全说不出话来。 “你做的好事。”屈襄低头下来,一字一句咬的格外重。 屈眳跪在地上,不发一言。现在的屈襄怒火攻心,不管谁,说什么话,他一个字都不会听进去。既然白费功夫,那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甚么时候?”屈襄问。 屈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屈襄到底在说什么,“从她到郢都的那日开始。” 他的答话也没有任何的,屈襄想要听到的悔改。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对半夏倾慕,或许是在云梦泽相依为命的时候,又或许是她跟着他一块回郢都的时候。 谁知道呢,他也记不得了,也不在乎这个。 屈襄面色阴沉的更加厉害,他眯起眼睛,打量长子。目光凛冽,似乎面前跪着的是他的仇人。 “你当真是大胆。”屈襄说着抬手起来。 “主君,主君别!”家老看见,几乎要晕死过去,他几步跑到屈眳面前,拉住屈襄,护住背后的屈眳。 “主君,主君息怒,若是有甚么,好好说就是,为何要动手?”家老两手紧紧抓住屈襄要落下来的手掌,“少主他自小就听主君的话,从来没有任何违背,何况少主已经大了,主君还打他,若是被外人看到了,岂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家老是看着屈眳一点点长大的,心疼他比心疼自己的儿孙更甚。见到屈眳被屈襄打成这样,心疼的不能自已。 屈襄的脸皮抽搐,他的眼睛越过挡在面前的家老,看到跪在地上的屈眳。 “家老让开。” 他面上并无怒容,但此刻谁都知道,他已经动了真怒了。屈襄一旦动真怒,不会和平常人一样狰狞满脸,而是满脸的冷静,只有那双眼睛里,可以叫人看出滔天的怒火。 家老侍奉屈襄这么多年,自然也明白屈襄的脾气,他一旦动了真怒,那么谁也劝说不得,否则,那份怒火就翻倍。 家老迟疑了一下,他看了一眼身后的屈眳。 屈眳此刻衣衫不整,看的出来,他就套了一件长衣,他原来是套着半夏的中单,但是穿衣的时候,屈襄亲手把那件中单从他的身上给剥下来了。此刻他内里没有穿中单,就穿着一件长衣,从里头就能看到大片裸露出来的肌肤。 家老看到他眼下这衣衫不整的模样,惊疑不定的多看了几眼,他还想再说,但是屈眳摇摇头,“家老算了。” 家老知道屈襄的脾气,知道自己再多说也是无用,不但无用,而且还让家主的怒火更加旺盛。 踟蹰一下,家老站到一旁。 屈襄低头直直看着屈眳,“拿荆条来。” 家老大惊,“主君不可!” 屈襄根本没有搭理他,直接从竖仆手里接过荆条。 荆条可不是什么好东西,结实而富有韧性,上面还布满了小刺,打下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