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她有多难过,心一定都伤透了,他想抽自己。 “傅先生?”医生见他怔怔的,问:“你们想要这个孩子吗?” “要!”当然要,一定要,这是他和程知谨的孩子,是这辈子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割不断的血脉羁绊。生命就是这样神奇,总是在绝境中给人希望。 “我太太现在怎么样?”压制住激动欣喜,他现在要保证绝对的冷静和理智。 “注射了保胎针刚睡着。”医生让开道,护士推程知谨出来。 傅绍白一直跟着移动床到病房,程知谨睡得很深,薄被随着胸口微微起伏。他小心翼翼坐到床边,握住她的手贴在脸上,“傅太太,你真傻,我怎么会不喜欢我们的孩子。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他自顾笑起来,“都说一孕傻三年,原来是真的。”他探着身子,耳朵虚虚贴在她小腹,“我好像听到宝宝的心跳,他在跟我打招呼,好像在说:我会保护妈妈,谁都不准欺负妈妈,爸爸都不行。宝宝,你要乖,妈妈一定舍不得不要你。好了,爸爸现在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你替爸爸好好陪着妈妈。”他深吻程知谨额头,转身出去。 蒋家院门大开,傅绍白的车长驱直入。蒋锦业放着钢琴曲,醒着红酒专程在等他。 傅绍白一脚踢开大门,蒋锦业端一杯红酒站在留声机旁手指跟着音乐打拍。如雨珠倾泻而下的连奏,优美的旋律中带有欠稳定的游移情绪,主部主题明快而在欢笑的背后,是微微的不安和骚、动。大调的副部主题虽然明朗,却也以急速的运动暗示心态的不稳定。这是他专门为傅绍白挑的曲子,实在太切合傅绍白此时的心境,不得不承认老狐狸不是白叫的,算计人心的本事无人能出其右。 傅绍白一路的暴戾到这儿倒是平复了,单手松开领带径直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干。 蒋锦业笑,“就算你不怕我在酒里下毒也不要暴殄天物,红酒是用来品的。” 傅绍白手一松,高脚杯落在地上摔得粉碎,“u盘你本来可以顺利到手,为什要演今天这出?” 蒋锦业端着酒杯过来,扬一扬手臂,“觉得我今天这套西装怎么样?”蒋锦业虽年过四十身材依旧颀长,剪裁合体的西装穿在身上不输年青人的挺拔。他继续说:“冯师傅说这样式是时下年青人最喜欢的,穿在我身上似乎年青了十岁,你觉得呢?” “你的裁缝没骗你。”傅绍白点了根桌上的雪茄,不破戒抽根烟怕压不住火。 蒋锦业点点头,“我每天都会晨跑游泳,真比赛你还不一定能赢我。” 傅绍白吐一口烟圈,“我以为只有女人才会像这样掉念青春,真没想到蒋先生还有这种‘情怀’。” 蒋锦业听得出他的讽刺,也不恼,笑意更深,“我只是想配得上她。” 傅绍白感觉心脏一下被揪住,“你到底想说什么?” 蒋锦业走近搁下酒杯抬眼看他,“你不是问,u盘我本来可以顺利拿到,为什么还要演今天这出陷害你?东西我要,人我也要……我要程知谨。” 出乎意料蒋锦业没有看到暴跳如雷的傅绍白,傅绍白居然笑了,先是轻哼一笑,继而大笑。他拎起分酒器朝蒋锦业头顶淋下,“痴人说梦,醒了吗?” 红酒沿着蒋锦业领口流进背心,确实是透心凉。 “别急,先听听我的条件。”蒋锦业抽纸巾擦干净脸上的酒,面色不改,“我们原先的交易不变,u盘换你母亲的日记本和你父亲保险柜的钥匙,纪泽鹏两年前点着傅家的宅子就是为了找你爸爸的保险箱,可惜他太笨到现在都还没找到。我还可以告诉你纪泽鹏的致命弱点,保证你一击踢他出局逼他说出当年你父母遇害的真相。这笔交易你赚大了,但是有个附加条件,你得和程知谨断得干干净净,以后不准再跟她有来往见面都不准。” “如果我拒绝呢?”傅绍白想都没想就问。 蒋锦业捋一下被红酒浸湿的头发,“我知道你的人在柬埔寨进行地毯式的搜索,可是意外就发生在分秒之间,车祸、失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