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不务正业是做给外人看的,还是要趁着天黑把该设的关卡都布置好。 他们一走,梁太医便来了,站在门外,恭恭敬敬地说道:“陛下,该换药了。” “进来吧。”洛衍书说完看着摇光没有要动的意思,补了一句,“你该出去了。” 摇光往榻上一躺:“我不出去。” “乖,出去。” “我不想出去,我想陪着你换药。” “乖,出去吧,你在这里我还要担心你是不是难过了。”洛衍书的声音压得有些低,温柔地哄道她。 摇光心里确实有些难过,每次洛衍书换药用要把她赶出去,她就守在屋子外面,却听不见一点他的动静,可是每次换完药后看见那些被血浸染透了的纱布,再看着小橙子通红的双眼,她便知道那定然是极疼的。 可是他偏偏装作没事人一样,冲着她笑,说一点儿也不疼。 自己若留下,他定会为了不让自己难过,强颜欢笑,反而增加负担,想到这儿摇光倒也乖乖出去了。 她的伤已经大致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伤筋动骨一百天,要好彻底还需要一段日子,不过基本的行动也没有太大问题了。 她出了门,坐在台阶上,抱着腿,抬头看着月亮。 今晚的月亮很圆,一个月后,便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个生辰了,时间过得说快也快,说慢却也慢,去年的这个时候,她还把洛衍书当作生死大敌,而如今却是她愿意生死相依的爱人了。 所以这世道啊,什么事儿都说不准,你会爱上什么样的人,也全都说不准。 她掏出脖子上系着的那只丑兔子,放在唇边亲了亲,她就想快点结束这些纷乱然后好好地和洛衍书在一起。 过了很久,梁太医才出来了,摇光站起身问道:“太医,陛下他伤势如何了?” 梁太医叹了口气:“感染的腐肉已悉数除去,生命已无虞,只是去腐肉之痛,生新肉之痒,却是我们常人难以想象的,陛下为了不让殿下担忧,每日里强忍着罢了。不过殿下却需谨记,万万不可以让陛下剧烈活动,不然伤口撕裂,后果不堪设想。” 什么叫她不要让洛衍书剧烈活动啊,这话怎么这么容易让人想歪呢?摇光尴尬地咳了咳。 屋内传来洛衍书的声音:“梁太医,你话怎么这么多?唠叨完了就快走。” 梁太医忙步履蹒跚地滚远了,摇光推门而入,玲珑和小橙子也识相地退下了。 “过来。”洛衍书躺在榻上,像个大爷一样唤到她。 摇光念在他是个病号,不和他计较,不情不愿地挪了过去:“干嘛?” “疼,亲亲我。” ??? 说好的再疼都不说出来的硬汉形象呢?居然对本宫撒娇?过分!不准再冲本宫笑得那么苏了,本宫要心软了,心软了那就只能...... “吧唧”亲你一口。 “这样亲止不了疼。”洛衍书似乎掌握到撒娇的法门,勾了勾嘴角,朝她眨了眨眼,低低说道。 “那你说要怎样亲?” “像我往常亲你那样亲。” 摇光红了红脸:“那我给你亲便是了。” 洛衍书却耍无赖地笑了笑:“你没听梁太医说嘛,不能让我剧烈活动,不然回头伤口要撕开了。” 这算什么剧烈活动?就是亲一亲,又不是要那啥!他就是故意的,他就是欺负自己心软。 看了看他苍白消瘦的面容,和眨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