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对婚姻却比这下界更为重视,他若伤了瑶姬的心,她恐怕并非非自己不可,自己却是缺了她确是想一想都撕心裂肺。 更何况失而复得,他只想把最好的一切双手捧与她去,一点都不想她伤心。 但这缓兵之计至多只能缓上数月,最长不过半年,半年之后,选妃之事便迫在眉睫,到那时,刘凌不知该如何再行拖延。 他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 少不得只能费些心思再多想想了。 “陛下,张太妃派人送了信来。”王宁有些不安地传着昭庆宫的话。“说是请陛下无事的时候去上一趟。” 刘凌“啊”了一声,缓缓从龙椅上起身,让王宁宣宫人起驾,没敢怠慢,当即就入了昭庆宫。 昭庆宫里,张太妃一见刘凌来了,便急忙忙上前为他按脉,又仔细看了眼底、舌苔各处,纳闷着喃喃自语: “没见心火上升,肝郁情窒,怎么会突然发癫?” 刘凌内力不弱,一听之下顿时失笑:“太妃好生生怎么突然说朕发癫?” “不是发癫,难道是中邪吗?”张太妃性子率直,脱口直出,而后“呸呸”着嗔道:“我昨日听宫中不少宫人说,陛下抬着胳膊在宫里绕了好几圈,一边绕还一边喃喃自语,状似中邪。陛下身为一国之主,一举一动皆为天下表率,怎可做出如此惊人之举?更别说陛下昨夜饮酒宿醉……” “我和您说过多少次,小心肝!” “噗嗤!” 一声失笑声突然从殿门口传出。 刘凌脸上一红,微微侧了侧头,果见姚霁不知何时到了昭庆宫,正在内殿门口含笑而立,并未入内。 见刘凌转头看他,她揶揄地对着刘凌悄悄做了个“小心肝”的口型,眼睛里笑意嫣然,刘凌初一见还不明白她为何又要重复提醒他一遍“小心肝”,转念一想恍然她揶揄的是什么,不由得莞尔。 再看张太妃絮絮叨叨的列举着饮酒的坏处,心中不由得滚烫一片。 知道昨夜他曾彻夜饮酒的只有寥寥几人,刘凌转头看了下王宁,王宁顿时面露不安,低下了头去。 “你别看王宁!你屋子里那酒味,连日上三竿都散不掉,我早就吩咐了御酒苑,陛下要是又去提了酒,切切要和我通报一声,我去问王宁一遍,他死不肯直说,我就知道你是又喝了!” 张太妃脸上微怒:“薛姐姐不在宫中,若知你突然如此松懈自己,不爱惜身子,一定十分难过。” …… 刘凌被张太妃训的头都抬不起来,身边又有瑶姬幸灾乐祸,一时有些害羞,竟低着头硬生生受了所有的训斥。 他一旦服软,张太妃倒又心软,大叹了一声,不好再多说了。 “张太妃,朕饮酒,并非朕好酒,而是朕有不得已的苦衷。”刘凌安抚地拍了拍张太妃的手:“朕不能明言,但朕绝非贪杯之人,请张太妃信朕一次,休要再责怪。” “我知道陛下不是个不能自持的,可您自从‘虚蛊之祸’后,底子已经大不如前,肝蛭乃是顽疾,连那苗女都无法除尽,您的肝原本就不好,如若再过度饮酒,必有大患啊!” 说着说着,张太妃竟落起泪来。 她本就是容易受到触动的人,想到刘凌身上还有这么个隐患,顿时满心苦闷。更别提她出身世代杏林国手之家,却拿这虫蛊一点法子都没有,只能从根本上强健他的身体,让他对这虫子抵抗更强而已。 姚霁原本只是闲暇着在后宫里走走,看看刘凌有没有在她离开的期间藏了什么“娇”去,似是心有灵犀地走入了昭庆宫,听到了“太妃训帝”,颇感有趣而已,可听到此时,脸上笑吟吟的表情却突然大变,三两步走入殿中,大惊失色。 “肝蛭?你身体里怎么会有肝吸虫?” 刘凌昨日和姚霁生离死别,自有说不尽的缠绵话,道不完的离别情,两人独独没有说多少离开后的事情,原本便是想着之后细细说来,先解相思之苦再说。 刘凌性子沉稳又能忍耐,肝蛭虚蛊之事,原就不准备多言,可如今张太妃连哭带训,倒先倒了出去。 再见姚霁脸色大变,刘凌不知如何解释,只能既对着张太妃,又对着姚霁一语双关说道:“那苗女不是也说虫卵很难复苏,成虫也已经除尽,并无什么大碍吗?至于不能食用太过油腻刺激之物,原本也是养生之道,倒是并无害处。朕又不是长身子的孩子,少吃些油荤,难道还会长不高不成?” “苗人性格乖戾,哪里能够尽信!你身体中有次隐患,切莫大意。”张太妃擦着眼泪拍了拍刘凌的胳膊。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