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么做。” 冯登青捏着拳头,颤着声说道。 “但你们想想那年中元节灯会,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四城会鸣钟击鼓,可事实是,所有人都得救了……” 他不停地用这件事来说服自己。 “一定是有原因的……” “啊!” 女人的惨叫声到了一个极点,惊得所有人一抖。 “生了!生了!” 一个大婶高喊了起来。 一时间,“生了”、“生了”的窃窃私语声不停的在人群中想起,可随即又有一个更大的疑问浮现在人们的心头。 为什么听不见婴儿的啼哭声? “孩子,孩子……啊啊啊啊啊!” 男人嚎啕大哭的声音像是惊雷般炸响。 “我的孩子啊啊啊啊!” 没有小孩的啼哭。 在穷人家,死上几个孩子,甚至孩子没生出来就死,实在是太普通了,有时候早上死了孩子,下午还要下地干活。 可在这种情况下,死了孩子,简直就是家破人亡,雪上加霜,一想到有家归不得,妻子临盆在野外,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声息,这个男人佝偻着脊梁,抓着离开家门时就准备好的襁褓,泣不成声。 小孩子们害怕的啼哭声,妇人们哼哼唧唧的闷哭声,以及越来越多的咒骂声伴随着男人凄厉的嚎啕,犹如尖刺一般戳着所有京兆府官吏和禁卫们的心。 为什么? 为什么? “昏君啊!昏君!难怪天狗食日,难怪到处打仗,难怪蛇鼠一窝!原来老天爷早就预示!” 一个喝醉了的莽汉跌跌撞撞地爬起身,大声地咒骂着。 “昏君啊!要亡国啦!” “去把那醉汉拿下,把他的嘴堵起来!” 冯登青赶快应变,语气中有懊恼之情。 “也是本官疏忽,应该调一些医官协助办差的。” “不能怪大人,时间这么仓促,又要准备帐篷,又要去分散驱赶百姓,哪里顾得上那么多。” 主簿挥舞着手掌,满脸是汗。 “也是奇怪,这大冬天,怎么这么燥热?也还好今日并无酷寒,否则这么多人,准备再多的柴火也不够取暖的。” 胡乱咒骂着国君的男人很快就被拿下,堵上嘴,像是拽野狗一样的拽走了,禁军中一个穿着郎将将服的男人露出悲痛的表情,微微移动了下脚步。 “陛下,是不是把他的名字记住,等事情过后彻底盘问一番?” 云旗不安地看了男人一眼,小声询问。 用易容术将自己打扮成中年男人的刘凌像是脖子被人勒住一般摇了摇头。 “是朕没有时间解释,怪不得他们。事急从权,朕考虑的时间却太久,如果能更早一点……” 云旗不明所以地低下了头,满头雾水。 包括他们这群临时护送皇帝微服出宫的大司命在内,几乎所有人都不知道皇帝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禁卫军掌握在皇帝手中,就算他要倒行逆施,京中也没有反抗的力量。 在所有人都在注意着“昏君”和“孩子”的时候,已经昏黑低沉的夜空中突然出现了一抹红光,几乎没有人注意到。 就算注意到了,也来不及了。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