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的男人一旦无能,就总把错误归结在女人身上。可笑啊,可笑,其实只不过是懦弱自私,不愿意承认自己不如女人罢了。” 狂狷的声音突然从这几个大人的身边响起,引得众人大怒,扭头去看。 只见在他们的身侧,一身儒衫的中年文士抱臂而立,见他们看过来,不但没有露出尴尬的神情,反倒越发坦然自若。 “你是何人?这里是宣政殿,早朝的地方,你不穿官服出入,成何体统!” 被反驳的老臣老羞成怒,痛斥出声。 “休得无礼!” 当朝门下侍郎庄骏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向着白衣文士微微颔首。 “陆博士,陛下等候你多时了。”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刹那间,所有人都向着被称为“陆博士”的白衣文士看去,满是猜测之色。 “刚刚走过去那人是谁?” “此人我认识,是犬子的先生,国子监博士陆凡。” “国子监博士陆凡?那不就是陛下在冷宫里启蒙的先生吗?难怪现在这么大胆……”听到只是个普通的博士,几位刚才参与议论的大臣心中才略微定了定。 哼,陛下登基,什么和陛下有关系的阿猫阿狗都跟着抖起来了。 然而等上了朝后,大臣们就开始不淡定了。 “什么?让这个连官身都没有的人做太傅?陛下,学问和治国之道是两回事,您应当挑选贤明的大臣……” 譬如我。 “……来做太傅才是啊!” “臣附议!” “臣也认为太傅的人选,应当慎重!” 刘凌端坐在御座之上,等到下面反对的大臣们都说完了,才对着国子监祭酒徐清露出请求的神情。 徐祭酒今年已经五十有余,在这个时代,已经算得上是个老者了。 只见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接到了刘凌的眼神出列之后,开口为陆凡辩解: “陆博士在我国子监中十余载,他的才华品德臣最为清楚,如果只是做个博士,确实是委屈了他。只是他性情豁达,对于功名利禄并不在意,所以十数年来,臣屡次想要为他举荐,都被他拒绝了。这次恩科的状元便是他的关门弟子,之前数位国子监的掌议,也俱是他的爱徒。在答疑解惑这方面,陆博士是绝对称职的。” “教导圣上,又岂能和国子监教导普通学子相比?” 一群大臣群情激动。 “他甚至没有外放的经验,如何教导您治理国家!” 刘凌没想到反对之声如此剧烈,再见陆凡表情平静,似乎早有预料,心中更是过意不去。 他刚刚登基,希望身边有靠得住的人,陆凡便是他用的最放心的一个。 只是他这么多年都在国子监,确实名声不显,如果让他顶了之前遇刺身亡的中书侍郎的职,大臣们肯定不干,于是就想封他为可以御前行走的太傅一职,随时向他请教学问。 毕竟太傅只是个虚职,并无实权,只是名头好听。但他却错估了文臣们对于“太傅”的执念。 这几乎是最有学问的一群人才能拥有的头衔,可自古文人相轻,又怎会轻易相信别人的才华比自己的更好? “陆凡,你自己说,你自己的学问,可配得上坐着太傅之位?” 一位大臣怒不可遏地指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