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肖似□□,便是最好的佐证,实在不值一哂。” 吕鹏程早已料到皇帝不管不顾烧了西宫,是觉得如今什么传闻都已经传出去了,有没有《起居录》都没办法堵住天下悠悠之口,恐怕已经到了疯狂的边缘,只能咬牙从怀中取出一本四四方方的册子,颤抖着声音道: “陛下,这是臣从太后那里得到的谱牒玉册,上面记载的东西是薛太师亲笔所录,当年宗正寺卿做的旁证,如果陛下愿意下旨立刻让开西宫四门,派人救火,臣,臣就……” 刘未到吸了口气,眉毛一挑,伸手正准备指向吕鹏程说什么,却见吕鹏程将玉册打开,伸手抓向其中几页,厉声叫道:“陛下也知道臣的身手,如果您想硬抢这谱牒,臣就将这谱牒毁了,让您百年之后无谱牒入葬!” 谱牒、墓志、壁书、碑文,向来是记录一位君王生平的最好证据,代国从高祖起,帝王下葬便是四者皆有,以示正统,刘未一生的心结,莫过于此,此时听到吕鹏程的威胁,顿时又气又急,一张脸忽而赤红,忽而煞白,看的一旁的岱山担心不已。 刘未只恨自己此时有口不能言,恨不得把满肚子话全吐给自己这位舅舅听了,什么威逼利诱统统上来都好,就为了他手中那小小的册子。 吕鹏程却咬死了皇帝根本不可能在这关节做出什么,只能妥协,或是干脆拿出什么都不管的魄力。 无论是哪一种,明日之后他的结局,都不会太好。 但吕家的结局,却又未必了。 刘未心情激荡之下,喉咙里嗬嗬之声不绝,伸出手掌急切地想要抓那谱牒在自己的手里。 一旁的岱山看的眼泪都快下来了,尖细的嗓音在殿中响起:“吕寺卿,您这是何苦,您可是陛下的亲舅舅啊,为什么不帮着陛下,却帮着外人?西宫里到底有什么重要的,让您这么逼迫陛下?陛下,陛下他如今已经是病入膏肓,您就不能随他一回吗?” 他几乎是一直照顾着刘未长大,看着他从被人控制的傀儡一步步长成如今名副其实的帝王模样,又见着他不生不死,犹如废人,他虽是一宦官,将刘未视若亲生,心头的痛苦比其他人更甚。 如今见吕鹏程又拿他最大的秘密威胁他,岱山连咬死他的心都有了,心中的恨意更是不停升起。 刘未又哭又笑,又急又气,拿起纸笔匆匆写下一纸手谕,盖上自己手边的御印,右手颤动着递给岱山。 岱山拿着那手谕,见上面的内容正是吕鹏程要求的,知道皇帝终于是没有抵挡得住这个诱惑,甚至连为儿子清除以后可能的桎梏都顾不上了,眼下只想看到那本谱牒,只能含着对吕鹏程的恨意,小心翼翼地揣着那张纸走到了他的面前。 “吕寺卿,老奴只是个阉人,断不可能在武艺高强的您面前弄出什么花样,还请您拿那本谱牒给老奴,老奴就将手中的手谕和您交换。” 他把那纸在他面前晃了晃,让他看清上面写的确实是那些内容无误。 吕鹏程伸手递出谱牒,兜手就将岱山手中的手谕拿了过来,岱山年纪虽大,却很是精明,趁着这关头也抢下了谱牒,两人一来一去,双方要的东西都已经到手。 只见岱山连退几步,害怕吕鹏程仗着身手过人又抢了谱牒,反手就把手上的册子抛给了龙床上不得动弹的刘未,而吕鹏程也是拔身而起,丝毫不敢耽误地握着那张手谕就奔出殿外,显然是去颁旨去了。 接到谱牒的刘未哪里还管的上吕鹏程能不能救下西宫里的人,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将记录着上代皇子名录的谱牒打开,翻到其中那几页,连触手去摸都觉得会碰坏了上面的字。 岱山见皇帝抬起头来,无言地喊了声“灯”,连忙拿起案旁的琉璃盏,为他举高,让他看的更加清楚。 其实皇帝的眼睛已经差到不行,即使靠的很近,也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些痕迹,可他依然不依不饶地趴在那几张纸上,抚摸着泛黄的纸张,双手不住发抖,抖得那册子也跟着在被子上滑动。 岱山掉着眼泪,举着宫灯,看着皇帝嘴巴不停翕动,那口型的形状是“是未,不是意,是未,不是意……”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