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道:“不会真是哪家落难的公子吧?不过落难落到饭都没的吃的份儿……” 刘祁三两口把半个饼吃完,擦了擦嘴和手,感激的对少年拱了拱手:“昨天和今天都承蒙兄台照顾我们兄弟两个,还不知道兄台尊姓大名?” “哈?胸抬?” 乞丐少年摇了摇头。 “我不叫胸抬,我叫赵狗蛋。” “赵狗蛋?” 刘祁傻眼,“这是什么名字?” “我也不知道,我没见过爹娘,生下来就被人送到和尚庙里养,主持说我姓赵,没有名字,后来庙里老主持死了,寺里养不了那么多人,就把我送出去给别人家做儿子,结果那人家自己又生了个儿子,把我赶了出来……” 赵狗蛋吸了吸鼻子,语气很是淡然。 “养我的那个人家给我起名狗蛋,他自己那儿子叫狗剩,说是贱名好养活。” 他看了看刘祁,又看了看庄扬波。 “你们叫什么?看你们这样子,也不像是从小就吃苦的,是逃奴,还是家里犯了事?” 赵狗蛋似乎这种事见的多,一点异样的神情也没有。 “在下叫齐二,这是家弟,齐扬波。” 刘祁把自己的名字化了下。 “说来惭愧,家里出了些事,我们现在是要去庆州府投奔亲戚去的。” 赵狗蛋一脸“我就知道你们不简单”的表情,挠了挠自己的脸说:“你弟弟名字怪好听的,倒是你的名字,还不如我的。” 刘祁一噎。 “你们要去庆州?正好,我也要去庆州,那里有家布行听说招学徒,我去看看,能不能把自己卖几年,学个手艺,也省的一直讨饭,逃不到媳妇儿。” 赵狗蛋是个有思想的好乞丐。 “你们干脆和我一起走吧,免得路上饿死!” “……这,方不方便?” 刘祁心中有些不安地看了看赵狗蛋。 “真是,你们两个一穷二白,我还能骗了你们去卖掉不成!”赵狗蛋翻了个白眼,“你们跟我走,准没错!” 庄扬波拉了拉刘祁的袖子,小小声地在他耳边说着:“二哥,我们跟他走吧,他肯定认识路,还会讨饭吃。大不了我们到了庆州府找到我姨夫,送他一笔钱,好好谢谢他……” 刘祁看了看庄扬波的脚,再看了看赵狗蛋有些紧张的表情,缓缓吐出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如此,那就有劳赵兄了。” “什么赵兄赵兄,我今年十四,你应该比我小几岁,喊我赵大哥、狗蛋哥都成!”赵狗蛋嘻嘻地笑着。“我就喊你齐家老大啊!” “我行二,大哥在肃州。” 刘祁摇了摇头。 “你唤我齐二即可。况且,我比你大一岁,我今年十五。” “不是吧,你这么矮,已经十五了?” 赵狗蛋露出“你骗人”的表情,瞪大了眼睛。 “狗蛋兄要这么侮我,我是宁愿饿死,也不愿意和你一起上路的!” 刘祁也恼了。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 赵狗蛋将信将疑地看了看刘祁,又看了看庄扬波,指了指他。 “那他呢?不会也……” “家弟今年九岁。” 刘祁摸了摸庄扬波的脑袋。“你喊他扬波就行。” “羊波?” 赵狗蛋将这个名字在心里读了几遍,觉得庄扬波的样子和咩咩叫的小奶羊倒是配的很,笑嘻嘻地记住了他的名字。 “那好,齐二,羊波,我们再讨点吃的和盘缠,这就上路。” 赵狗蛋不愧是从小混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