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老太爷”,那些家丁们拼命地想要挤过去,却被不停向前的人潮推倒了一边,再也见不到那个老人的身影。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这个时候,已经顾不得别人了!”十四郎环顾四周,面如沉水:“人群里混有高手,刚刚那老头是被人故意推倒的!” “什么?” 王七一惊。 “这里是京城,发生什么都不以为奇。”十四郎难掩厌恶地说着:“有人混在人群里,专门对官员的家属下手,尤其是年老的那些。” 王七不是笨蛋,只是一想便明白了是为什么。 “你是说,有人想要这些官员丁忧?这……这太恶毒了!” “不仅如此,我发现那些高手特意避开了这个地方。”十四郎抓着王七肩膀的手按得更紧了,“这个位置一定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这个容易!” 王七左右一看,抓住刚刚在他们身边站着的一位家丁,在他耳边大声地咆哮着:“这位置原本是谁的?谁的?” 四周实在太嘈杂,那家丁差点被人群挤倒活活踩踏死,突然被王七救了回来,自然是侥幸不已,王七一直喊了三四声,他才回过神来,也跟着扯着嗓子喊: “小的谢过大人相救之恩!这里原本是吏部尚书方家每年观灯的地方,只是方老大人今年告病,方家人就没来,但也没人敢站这里!” 难怪! 难怪! 王七和十四放开那家丁,对视一眼,眼中都是了然。 “这老狐狸,必定是知道了些什么。”王七忿忿地出声:“否则每年都来,为什么今年连个小辈都没来!” 十四却是仰着头,极力地往定安楼上看去,只是这环境实在太吵,他运足耳力和目力也听不到什么看不到什么,不免有些灰心:“楼上似乎有人在动武,但我实在什么都听不到。” “咳咳,咳咳咳,好多烟……” 王七掩住自己的口鼻。 “后面也起火了!” 十四郎也很着急。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哪怕现在是千军万马,他人高马大,又会轻功,也有七成把握能挤出去,可现在他带着王七,只要稍有不慎,就会让王七被挤跑,只能亦步亦趋地被人群推搡着向前。 “他们要干什么!” 王七有些惊慌失措地看着身边越围越多的百姓。 “哪里来的那么多人!” “低头!我们站在官员之间,恐怕被当做哪个衙门的大臣了。”十四也脸色难看,“静观其变!” 此时广场的百姓何止成千上万,京城里只要无事的百姓几乎都来了,由于新年才过没多久,每个来的百姓都穿着新衣,只有一些看起来穷困潦倒的衣冠不整。 渐渐包围了官员家属方向的“百姓”都是一身葛衣布袍的普通打扮,但腰间、胸间都是鼓胀的,行家一看就知道揣了武器。这些人不但身材壮硕,眼神中也有着凶狠的神色,显然是穷凶恶极之辈。 王七此时才十分庆幸自己是和十四在一起,否则遇到这些人,被当成官员糊里糊涂砍了,岂不是更糟? “定安楼烧起来了!” “天啊!后面烧起来了,定安楼也烧起来了,大家往内城跑啊!内城里有皇帝老爷和官老爷,不会烧起来的!” 那些膀大腰圆的凶恶汉子们突然高声喊了起来。 要糟! 十四郎按住了腰间,那里藏着一把软剑。 他已经准备情况不对,就要立刻出手了。 “内城乃是拱卫皇宫大内之所,庶民岂可乱闯!”一位官员打扮M.PaRtSoRDeR63.COm